道。”
这几人的本意就是来抓拿秦朝宁去府衙的,这会见他们兄弟俩“反客为主”,让他们心里多少有几分不得劲了。
明明下毒的是秦朝宁, 怎么这会儿演成他是无辜的,他们是来陷害他似的。谁忠谁奸啊喂!
不过, 因着秦朝宁俩兄弟现下乖乖跟随去府衙, 他们也不好当着众多百姓的面动手发泄心中的火气。
于是,一行人就这样齐齐往府衙赶去。
几刻钟后,待他们之中有人敲过登闻鼓, 很快就有衙役从府衙里面出来,把他们全员都带到了公堂之上。
“肃静——”
李知府抬手拍响惊堂木, “堂下何人?何事敲的登闻鼓?”
几位原告上前禀告,“知府大人, 我等乃此次府试的应试学子,今日在此状告秦朝宁贩卖毒豆芽菜,有意毒害众学子,贻误我等府试。”
秦朝宁与秦朝阳亦上前禀告道,“知府大人,草民乃学子秦朝宁,亦是此次府试应试学子。草民家中豆芽菜从未添加过任何毒物,还望知府大人明察。”
“草民秦朝阳,还望知府大人还我们兄弟俩清白!”
“哦?”李知府闻言,抬眸扫过堂下众人,把泾渭分明的两方人马都看在眼里。
他的目光在堂下的六岁孩童身上顿了顿,才移开。
“尔等可有证据?据《宣朝律例》,诬告罪轻者罚款五两、杖刑二十,稍重者罚款五两、杖刑二十、入狱囚禁十五日,重者定罪死刑。”
诬告致他人死亡的才会被判定为诬告中的重罪。李知府故意没详细说清楚。他看向原告的几位学子,抛出话来不过是想看看他们的反应。
听罢,他们几人面面相蹙,有眉头紧锁的,亦有惧怕的,却并无心虚作态。
见此,李知府又看了看秦朝宁兄弟俩人,发现他们愁着脸,气鼓鼓的,亦无半点心虚。
他抬手再次一拍惊堂木,语气严厉道,“还不快快呈上证供!休要耽误时辰。”
由于他的语气冷冰冰,把堂下的老百姓们都吓得一哆嗦,心想今日的知府大人怎地这般可怕。
他们瞬间噤若寒蝉,无人胆敢窃窃私语。
几位学子亦是心生惧怕,小心翼翼回话道,“此……此处……有……有秦朝宁他们摊子的豆芽菜,我等已找郎中确认……其中混入了微量乌头与少量巴豆粉。”
他们把怀中用棉布包好的一小包豆芽菜呈上给衙役。
“你们胡说!——”,秦朝阳气得脱口而出道,“这豆芽菜不过两文钱一斤,我等哪里舍得给你们买什么劳什子的乌头与巴豆粉加进去!”
李知府、衙役们和众多百姓们:“……”
还,挺有道理。
“我们卖豆芽菜多日均未见过有人中毒,我们自己家中亦日日拿豆芽菜做素菜,尔等纯纯诬陷构害!”
“堂下肃静——!”
在衙役带那些豆芽菜去检验之际,秦朝宁上前禀告道,“知府大人,我等小推车上正有今日准备贩卖的豆芽菜,还望一并检验,还我等清白。”
“朝宁在此提出三个异议,还望众位解惑。”他遂又朝着几位学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