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小县,而大州小州之间又分十五道。
他边讲地域志边引经据典,或者插入其中朝中政令,或者加入当地情况介绍,或者引入哪些诗书名籍有所记载的内容。
一阵子下来,秦朝宁双眸明亮地看着陆杰修,真诚感慨道,“兄真博学,朝宁实仰慕。”
他如此这般直白的话,加上眼神恍若有星光,登时把陆杰修闹了个大红脸。
陆杰修:“……!”
他从前没接触过这样的孩童,随着秦朝宁靠近,下意识就后退了半步,满脸通红道,“……贤弟……言……言过矣。”
而秦朝宁见他如此赤子模样,对这位兄长的孺慕更甚。他龇着小白牙,眉眼俱弯,小脑袋仰着赞叹道,“兄长真谦逊!”
陆杰修顿时语塞,耳郭都不由得发热。
他条件反射已经知道自己拿秦朝宁一溜烟的真诚吹捧没办法,立即抬头看了看天,快步跟上柏虎他们,提醒他们天色不早了。
听罢,柏虎反应过来,要安排送他们回去。
秦朝阳与秦朝宁先回到最初的那个营帐内与秦柳氏、秦晚霞汇合,陆杰修则是被柏虎让两名士卒驱马车送回去。
见过了秦石,确认了他平安无事,秦朝宁他们也安心回去临聿府城。
这天过后,距离府试还有四天。
居住在临聿府城内城的陆杰修,这几日都被管事的告知,有学子多次给他送帖子。
他有些许疑惑,待看过了帖子后,便让管事的自行处置了。
卢忠贤这个名字,他听过。不过,他并未有半点结识之心。
他自己出身官宦之家,自身有念书的天赋,家中姻亲姜家又是武将勋贵,实在无需游走在众多学子之间搞人情往来。
这些学子且不说能有几个蟾宫折桂,就看眼下府试都能筛选掉一大片。而蟾宫折桂后,又有几人能平步青云,这之后又有几人能为这片土地做点什么。
陆杰修觉得自己走的路注定孤独。这些人于他而言,不过是过客。
而迟迟无法与陆杰修攀上的卢忠贤,在客栈内,又被华风书院的两个同窗多次催促下,他的神色愈发阴郁。
他把陆杰修这般高高在上的姿态,归因为看不起他,看不上他平民百姓的身份,使得他对陆杰修也恨上了。
“周兄、魏兄,此番并不是我不想出力,实在是陆杰修为人高傲,无视了我的拜帖。”卢忠贤眉间微蹙,面露愁容。
秦朝宁、陆杰修,这两人实属可恨!
闻言,姓周与姓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离府试就差四日了,你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我们难道除了假借陆杰修之手,就再无其他方法整治那黄口小儿了么?”
“二位兄长容我想想”,卢忠贤安抚他们道。
他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啜了两口,思索片刻后在姓周与姓魏的耳边嘀咕了半晌。
姓周与姓魏的听得认真,脸上闪过一抹狠色,时不时点了点头。
翌日,当秦朝阳如前些日子那般带着秦朝宁去南街摆摊,不少老百姓已经早早在此处等着他们的豆芽菜前来售卖。
秦朝阳放下手推车就去卸下几个箩筐。秦朝宁则把自己的物什摆放在桌子上,再小跑过去帮他大哥挪东西过来。
这时,有几人推开那些调侃秦朝阳兄弟俩的百姓们,上来就围住了秦朝阳与秦朝宁,大声指控道,“你们的豆芽菜竟是有毒的!此番,我们定要拉你们去见官!”
他们来势汹汹,但是其中几人脸色苍白,一脸病相,一群人指着秦朝宁兄弟俩就是一顿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