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知尔等可有朝宁前去哪个药房铺子购买过乌头与巴豆的记录?且不说巴豆粉,就单单乌头此般毒物,一般药房轻易不能售卖,定有店小二对于前来采买者的印象。”
“二,尔等口口声声均说是朝宁企图贻害各位,误尔等府试。朝宁连尔等姓什名谁住何处皆不知,甚至朝宁眼下仍需卖些豆芽菜帮补生计,无冤无仇下,何来这般大能耐去毒害尔等呢?难不成朝宁还要为不认识的学子花费银子,去祸害对方?”
“三,朝宁怕尔等病急乱投医,才找到的朝宁当这替罪羊,还望诸位仔细回忆这豆芽菜来历。朝宁敢问诸位吃过这豆芽菜几个时辰内发病的,此豆芽菜保鲜不过两三日,朝宁与兄长卖豆芽菜已有十余天,若是其中有毒,怕是临聿府城内早已多不少尸首。”
他的这三个疑问,顿时把几人问住了。
大堂案后方坐着的李知府听到这里,心里已有了几分判断。
他朝几位学子斥责道,“还不速速回想?!——尔等是想吃诬告罪中的二等罪吗?”
“罚款五两、杖刑二十、入狱囚禁十五日,尔等哪里还能参加三日后的府试?”
闻言,几人“噗通”一声跪下,面露惊惧。他们拼命回想个中细节,慢慢就把华风书院的两名学子给透露了出来。
“大人明察!这些豆芽菜虽并非我等主动去采买,是那华风书院的学子哄我等凑的菜钱,托人买回来的。”
“若不是那厮在我等耳边多次念叨这豆芽菜如何美味,我等亦不会吃到毒豆芽。”
……
秦朝宁与秦朝阳站在一旁,听着他们把事情的起末抖了个干净。
而“华风书院”这几个字让秦朝宁眉间轻蹙。
怎么又是华风书院。这会的他还不觉得自己与对方有何仇怨。
眼下,李知府让衙役去传令华风书院的三名学子。
前来围观的百姓见此,散去了不少。确认了豆芽菜没毒,他们已经放心不少,还留在府衙看戏的就剩下少数人。
原告的几位学子已经不再跪在地上,而是在这几刻钟内反反复复想了许多事情。
待华风书院的卢忠贤、周达、魏宪被衙役带到堂上来,他们几人均对其怒目而视。
“周达、魏宪,竖子好狠毒的心肠!”他们朝华风书院的三人骂道。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自己在心中圆上了逻辑,觉得毒豆芽事件就是华风书院的这两人的一石二鸟之计。若是计成,就是除掉府试大热门秦朝宁,以及影响他们府试;若是计不成,就是害他们几人府试不成,减少场上对手。
周达与魏宪眼下神色晦明不定,未发一言。卢忠贤脸上表情则是如常,自行朝知府大人行礼,并把视线悄悄打量了一下秦朝宁。
秦朝宁抬眸与其对视,未在其眼中看到恶意。
这让他心中产生了疑问,是城府极深,亦或是确实是无辜的。
而秦朝阳看见这几人就火冒三丈,拳头紧握。他直觉认定了就是这几人今日祸害他们兄弟俩,企图想害他幺弟!而且,今日,家中的几箩筐豆芽菜怕是卖不出去了!!
卢忠贤收回视线,脊背站得笔直,颇有风骨之姿。
李知府打量了他一眼,心想,今日倒是让他提前看到了秦朝宁与卢忠贤两位学子。
他用力一拍惊堂木,震慑底下众人,朝华风书院的三人复述原告几位学子的证词,问他们道,“尔等还不如实招来!”
“若不坦白从宽,休怪本官用刑!”
底下众人听罢,卢忠贤上前禀告道,“学子卢忠贤,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