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激酣持续了大半个晚上,迟星泽中途酒醒了一回。
罗锦正好抱着他进浴缸,浴缸里放满了水。
迟星泽皱眉动了一下,湿热黏腻的液体顺着皮肤肌理缓缓滑落,滴答在墨色的瓷砖地上,流下星星点点的白痕。
迟星泽脸色一红,鱼似的挣扎起来。
“妈的,罗锦!”
抱着他的罗锦呼吸也有些不稳,像刚捕捉到的猎物满足的野兽喘着粗气,毫不犹豫捏了捏迟星泽身后的软肉,声音低沉威胁:
“刚醒酒就骂人,刚才白教你了?”
迟星泽心底一颤,眼前记忆疾闪,想起自己刚才被男人按在墙上狼狈的样子。
对方就是用这样低沉的声音蛊惑自己,一点点掉进他的陷阱。
大概是吃过解酒药的关系,迟星泽这次记得许多东西,包括他是怎么吐了罗锦一身,怎么投怀送抱。
越想,就越为难,迟星泽只觉得自己面颊滚烫,倒不如像上次那样睡过去清净。
见他不再挣扎,罗锦抱着迟星泽踏进浴缸,原本宽敞的空间瞬间因为两个成年男人变得拥挤起来。
两人面对面坐着,迟星泽仍是刚才出神的样子,直到两条小腿上突然一凉,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摆成了个什么羞耻的姿势。
“罗锦!”
门户大开。
再迟钝的人也要受不了了。
何况迟星泽一惯是个面薄的人。
张扬俊美的脸上红的快要滴血,迟星泽就要把腿收回来。
但罗锦的动作比他更快,两根指头探过来。
男人年轻时做过许多苦力,一双手上满是老茧。
摩挲在迟星泽仍滴答着水液的肿肉上,触感极为明显。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不像一只被扒开的外壳的蚌?”罗锦笑着动了下手指,和迟星泽交换了一个带着水汽的吻。
迟星泽本来就没从这场意外里缓过神,闻言更是羞耻。
罗锦眼睁睁看着他脸上的红晕蔓延,一直到胸口染上一层淡淡的粉,不由得有些新奇,又格外喜欢。
他真是爱死迟星泽这人前风流,人后青涩的反差,好像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大片的白色在清水里晕开,罗锦单膝半跪着任劳任怨地给他收拾,眼神几次瞟在迟星泽脸上,还是没有忍住。
又一个湿热的吻痕落在迟星泽唇边,迟星泽难得没有躲开,因为他看见男人氤氲在水雾里的眉眼,带着他无法忽视的深情:
“迟总,我喜欢你,能不能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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