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里。
罗锦带着迟星泽跳舞。
和自己刚才要‘趁人之危’的言论不同,罗锦的手放的极为绅士。
黑色禁/欲的西装,搭配他棱角分明的脸,偶尔投注的目光深邃,含笑看着迟星泽。
“没想到,迟二少连跳舞都这么好看。”
被强行带到舞池,迟星泽的手搭在高大俊美的男人肩上,干净笔挺的白色衬衫,勾勒出他柔韧劲瘦的腰肢,俊男美男的组合似乎成为今天晚上舞会的焦点,吸引了许多人目光注意。
迟星泽扯了扯嘴角,“我也没想到,罗总会这么不要脸,连趁人之危都说得面不改色。”
说话间,他搭在罗锦肩上的手指用力,一拧之后放开,手指在那皱起的布料上轻轻一抹,眉眼清丽无辜。
“罗总,你说呢?”
悠扬的乐章响在耳畔,两个人的距离近如咫尺。
肩膀上的钝痛袭来,不用看也知道是一片青紫。
事实上,除了肩膀上刚被掐出来的一块,罗锦身上还有许多这样的於痕。
这小狐狸从来就不是个肯吃亏的主,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忽略掉肩上那一点钝痛,罗锦看迟星泽的眼神意味深长:“我要是真的趁人之危,迟总现在早该躺在我身底下浪/叫了。也不知道迟总人品怎么样,会不会做出穿上衣服就不认账的事。”
“要叫也是你叫!”
迟星泽下意识反驳,狠狠瞪着男人。
却被这一句话忽而回忆起自己前两天,他因为一场应酬喝多了酒,误跟别人一起上了床。
名利场上闯了这么多年,迟星泽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荒唐事。
尤其他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除了浑身酸痛提醒他昨天夜里的荒唐,迟星泽完全不记得是谁上了自己的床。
当时他马上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也没空管这些,等忙碌了一天再回来时,房间里只剩下一个在打扫的保姆机器人。
想到这里,迟星泽的脸颊泛起不可控制的红,气息乱了一拍。
脚下的步子一错,不小心踩到罗锦的脚。
“抱歉。”
意识还没回笼,嘴巴脱口而出。
迟星泽简直恨死自己的本能,他跟这人道什么歉。
罗锦舞步不乱,带着他隐藏掉了失误,颇有几分意味深长地思索,“原来迟总也知道错。”
从今天晚上遇见开始,罗锦就一直话里话外的点他,不就是气自己没同意他的邀约?
迟星泽心里念着不跟傻逼一般见识,脚下不着痕迹地又踩了男人一脚,手工定制的纯黑皮鞋,又多了层浅灰色的痕迹。
罗锦挑起一边剑眉,迟星泽‘第三次’不小心踩了他一脚,“抱歉,很久没跳了,舞步练的不好,不过跳舞嘛,总会遇到点小意外,罗总你不会介意吧?”
青年说话时微挑着眼睛,透着一点得意的狡黠,让你觉得他不
过是一只刚搞了一场恶作剧的小狐狸,可爱又不足挂齿的小错误,可以轻易获得主人的原谅。
“我介意。”
罗锦不受他的蛊惑,过去他在迟星泽这里吃了不知道多少次亏,“如果我说我介意,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你想要补偿?”
迟星泽抬眼打量着他,确认男人的眉眼,眸光落在罗锦西服口袋露出的一角时微微亮起,委身贴了过来。
“这么补偿行不行?”
迟星泽与他贴的极近,温热的呼吸洒在男人耳畔,在看见男人瞬间收缩的瞳孔之后,迟星泽笑得十分恶劣,“看来罗总很满意我的补偿,那我们就两清了。我的朋友还在等我,祝你今晚玩的愉快。”
罗锦看着就这么离开舞池的青年,身段被衬衫勾勒得极为诱惑。
跟罗锦跳完一支舞,迟星泽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口干舌燥,随手从路过的侍从手里端起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今晚云霄会所有不少名流,大多在舞池边闲谈。
迟星泽拎着外套上楼,打算房间休息,他们来这种地方,总会顺便再开个房间。
没有搭乘电梯,迟星泽走得头重脚轻,从腹腔烧起一把火焰,一路到他脸上,迟星泽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吃了罗锦公司的解酒药后,两个小时内不能再喝酒。
“垃圾公司生产的垃圾药品。”迟星泽吐槽,顺着台阶走到三楼。
重新升起的酒意侵蚀着他不太清醒的神经,脚下的地毯好像变成曲面,踩上去如坠云端。
他这会是真的醉了,眼睛看不太清,呼出的气息变得滚烫,再吸进去的时候也热的厉害,就像他刚才腰上贴着另一只大手,靠在那片胸膛的时候。
迟星泽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掏出两张房卡,一张是刚才宁辉给他的那张,一张却是他刚才贴近罗锦时,从他身上顺过来的。
从个人立场来说,他与罗锦并没有矛盾,只是本能想在他身上占点上风,给他找些麻烦。
“敢占小爷的便宜,今晚你就睡走廊吧!”
迟星泽晃了晃有些发晕地脑袋,报复性地把房卡丢进垃圾箱。
他在走廊的另一端刷开宁辉给他的房卡,竟然是一间陌生的房间,宁辉没有订云霄会所里他们习惯的那间房?
可能是今晚会所里的人太多,房间都订出去了。
迟星泽没有多想,把外套甩在沙发上。
他本想先去洗澡收拾一下,可眼皮实在太沉,仅剩的一点意识只足够他迈步走到床边,跌进一片黑甜的梦乡。
·
罗锦在舞池里喝了一杯酒。
又谈成了一桩生意。
走到房间门口时摸摸西装口袋,才发现里面的房卡不翼而飞。
陆锦微微蹙眉,想起刚才跟他跳舞的青年,好像在青年双唇贴过来的瞬间,手指在自己腰间滑了一下。
果然是半点亏都不肯吃。
罗锦是喜欢迟星泽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