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间一片寂静,墙上挂着巨大的“禅”字,桌面的香炉飘荡着袅袅白烟,模糊了视线,房中气氛肃穆,唯有小狗,还在欢快地甩着尾巴。
禅院直毘人的坐姿大马金刀,气势凛然,把玩着腰间的酒葫芦,摆明了要拿气势压人。
“您确定要知道吗?”五条樱绞紧手指,坐立不安,怯生生地咬了咬下唇。
伏黑惠: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抱着狗,默默退到角落。
“别装了,老头子我活了这么多年,鉴别能力还是有一些的。”禅院直毘人目光沉沉,如同两汪深不见底的幽潭,无形的气势激得两只玉犬呲牙低吼,小惠也戒备地盯着他。
“任由直哉跟你接触,是我的失误,但我这人从不会在同一件事上跌倒两次。”
五条樱抬起头,做作的紧张消失了,变为一派严肃和凝重,她拍了拍手,声音微沉:“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说了。”
禅院直毘人看似在把玩葫芦,实则在预测她会说的话。
是直接公开术式吗?还是会打岔岔开话题?还是会用十种影法术为筹码,威胁他?
桌子传来机械转动的咔嚓声,什么东西缓缓从桌子下面升起。
小巧精致的微缩富士山手办里很有情调地插着一只红玫瑰,珠圆玉润的壶含羞带怯地露出它的真面目。
这位咒灵先生闭着眼睛的模样是如此的安详,我们有理由相信,它一定是迷醉于自己脑中玫瑰的芬芳!
五条樱:“我的术式……”
机械还在动,渐渐露出一道小巧而苗条的棕色身影,它头戴王冠,以自由女神托举火炬的姿势举壶过头。
五条樱:“具象化来讲,是‘霸道术师爱上你,娇娇咒灵哪里逃’。”
禅院直毘人:“?”
五条樱不在意对方的迷惑,慈爱地摸了摸漏瑚日渐圆润的壶身:“对此我们壶宝深有体会,你说是不是~”
壶睁眼了,壶张口了,壶骂人的技巧日渐化臻,五条樱眼疾手快地往它嘴里塞了块糖。
漏瑚冷笑,牙齿用力——咯嘣!
五条樱又塞了一块糖。
咯嘣!
五条樱塞了一块铁。
咯——等等!
漏瑚瞪大眼睛:“yue!!”
嘴不能喷就用头喷,头顶的玫瑰瞬间被火焰吞没,窜出来的火焰点燃了头顶垂下来的引线,引线一路燃烧……
!特级咒灵?!
禅院直毘人反射性地握上腰间刀柄,听见“嗖”的一声赶紧回头,正看见挂着“禅”字的墙上刷地垂下来一张条幅,上书:
热烈欢迎投资人禅院先生来我教视察!
禅院直毘人抬头,和维持吐舌姿势挂在墙上的咒灵面面相觑。
一时间谁都没动。
他表情扭曲,又艰难地克制住,攥紧刀柄,脸皮绷紧。
咒灵甩甩舌头,充
当“条幅”的舌头晃了晃,另一边的引线终于烧完了,“砰——”的一声,从头顶洒出超大一捧小彩带。
猴姐放下壶,扣上尖顶小纸帽,叼着卷哨,对准禅院直毘人的方向,用力一吹——
五条樱和真人一齐热烈鼓掌。
墙角的小惠海胆的每一根刺都扎满了彩带。
他双目无神,有种身为正常人的孤独感。
禅院直毘人?他顶着满头满身的乱七八糟小彩带,连胡子上都挂了好几条。
“这就是当前最潮流的多巴胺风格装扮。”五条樱十分自信,一脚跨过桌子,大力攥住禅院直毘人的手,上下甩动,“怎么样?感受到我的真诚了吗?”
禅院直毘人:“……”
他真的找不到再忍下去的理由了。
于是抽出长刀,当头劈下!
五条樱面不改色,发动术式,咒力加持,空手接白刃。
禅院直毘人脸色大变,一拳打来。
五条樱同样握拳,在咒力的加持下和他硬碰硬。
禅院直毘人被震的手臂发麻,更可怕的是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体内消失的咒力,近乎惊骇地抬头看向五条樱。
五条樱随手把他的刀一丢,大马金刀地单腿踩在桌上,哈哈一笑:“您别怕,毕竟我又不是什么魔鬼,术式不是消除咒力,无效化只有几秒钟而已。”
还不等禅院直毘人松口气,就听她道:“我真正的术式,是瞪谁谁怀孕啊。”
“……”
“……”
禅院直毘人足足愣了三分钟,从家里快生了的禅院扇,想到总监会里怀孕的高层,再想到接了电话义愤填膺同仇敌忾,发誓一定抓到“诅咒师”的五条光,攥紧拳头,青筋暴起,被气了个头晕眼花。
“你说什么?你的术式是什么?!”
忍不住表情狰狞jpg.
“是瞪谁谁怀孕啊!”
禅院直毘人:“……”
五条樱竖起大拇指:“别怕,不是我的,十个月内,不管您和男人、女人、外星人发生点什么关系,您就能生下嫡子中的嫡子。”
她那是半点不藏着掖着,心里话啊,一股脑地往外倒:“诶?原来您真的不知道我的能力吗?可是直哉早就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