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嫉恨,几次三番命春燕害大公子,上次在净国寺就是你暗中给大公子下迷药,想将他丢入李将军闺女房中。”
陈氏脸色大变,尖声道:“住口,你胡说,快把他给我拖下去。”
“不,让他说。”人群中有个一身英气的夫人站了出来,正是李将军夫人。
李夫人双眼冒火,“陈夫人,不知我们李家哪里得罪了你们长宁侯府,竟把我家姑娘当做收拾庶子的工具?”
陈氏脸色一白,“李夫人,你别听他胡说,我根本没做过这些事。”
李夫人冷冷看了她一眼,攥了攥随身携带的剑,吩咐张旺:“你接着往下说,我倒听听堂堂的长宁侯夫人还做过什么肮脏事。”BiquPai.CoM
张旺指着陈氏,接着道:“后来大公子没中计,你又让人杀了身边的丫鬟丢入大公子房里,企图栽赃大公子杀人。
大公子选官后,侯府办宴席,你又故技重施,找了小厮来意图给大公子下药,准备让小厮玷污大公子。
谁知道阴差阳错,你却害了侯爷和自己的儿子,事发之后,你为了推卸责任,竟让人活活将春燕打死。
可怜春燕替你做了一辈子事,忠心耿耿,你却狠心至此,对她毫不手软。”
“毒妇,竟然真的是你!”长宁侯看着陈氏的目光恨不得吃了她。
当日侯府宴席,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一个小厮厮混,害得他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乔姨娘至今也不能原谅他。
虽然当时怀疑陈氏,但被陈氏遮掩过去,以为真的是春燕居心叵测。
陈氏仍旧咬死了不承认,“我根本没做过这些事。”
张旺得意一笑,“你没想到吧,我哄着春燕把你做过的事都说了,而且还一一记录成册,连经手了哪些人我都记下来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来,冲陈氏晃了晃。
陈氏没想到张旺竟然还藏了这一手,顿时慌了神,急忙扑过去抢夺册子。
张旺却一闪身,扑到裴渊脚下,痛哭道:
“六皇子,小人所说的都是事实,可以查证册子上记录的人便能将这毒妇所做的事查得一清二楚。
求六皇子饶小人一命,小人...小人愿做证人指证陈氏所犯罪行。”
裴渊撇了一眼张旺手里的册子,抬眸看向沈初。
刚才张旺在叙述陈氏罪行的时候,沈初站在旁边,仿若置身事外的局外人一般。
她的神色冷静得近乎可怕。
但裴渊却分明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浓郁的悲伤,愤怒,甚至是杀意。
原来沈初的童年同他一般坎坷,他至少还有母妃几年的疼爱,而沈初却是爹不疼,嫡母算计,姨娘软弱。
算起来竟比他还惨。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滋味在心底涌起,或许这就是同病相怜?
他伸手接过册子翻了一遍,冷冷看了长宁侯一眼,“啧,栽赃庶子,下药,买凶杀人...长宁侯府的当家主母狠毒至此,侯爷竟毫无察觉,家事尚且糊涂至此,不得不让人怀疑侯爷能否担起朝事的重任。”
长宁侯脸色大变,抬手就甩了陈氏一个耳光。
“毒妇!如今事实确凿,你还想狡辩不成?你做下如此恶毒之事,怎配为侯府宗妇?”
陈氏被重重扇倒在地,眼中闪过浓浓的不甘。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内侍尖利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陈氏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强烈的欣喜。
皇后娘娘来了,看谁还敢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