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干眼泪,递上陈述塞给我的镯子,陈述想接过镯子,被阮君泽抢先一步,他仔细放在灯笼让打量,不知道看出什么名堂,又给陈秋戴上。新笔趣阁
“母亲,我相信四姨娘不是手脚不干净的人,一个镯子而已,明天我再给你挑个成色更好的,别和她一般见识。”
陈秋还要说什么,被阮君泽推搡着离开,“四姨娘还跪在那干什么,赶紧回屋睡觉。”
陈述回头担忧地望了我一眼,我扶着假山颤了巍了起身,刚才跪下的时候太慌忙没注意,跪在了石头上,疼死我了,膝盖都淤血了。
我想趁阮君泽送陈秋回去这个间隙,翻墙进去这院里看看。
但又怕阮君泽杀个回马枪,斟酌下还是别冒险,别辜负了陈秋的一片好意,还是先回房间处理一下膝盖上的伤。
房间里,我一边琢磨一边给膝盖上药,怎么也想不明白陈秋这么做的原因。
陈秋明明那么讨厌我,两次三番想把我赶出阮家,今天突然帮我,让我心里惶恐不安。
“离开阮家……”陈秋和那个傀儡鬼一样,都是在用各种方式让我离开阮家,“陈秋她一定知道些什么,找个机会打探一下。”
这几日看陈秋的反应,她好像很在意阮君泽……
“难不成……阮君泽和三位姨娘的死有关系?看来那个院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一定要找机会去那院里看看!”
“咚咚咚!”
人影映在门上,“姨娘你睡了吗?”
“我进来了。”
我刚想灭了油灯,阮君泽直接推门进来,“打扰了姨娘。”
“深更半夜闯进女子闺房,阮家的礼数也不是这么周全。”
我拽下裤脚,盖住伤口。阮君泽挨着我坐下,“你房间里也遭贼了?”
我才反应过来身后乱七八糟,也懒得和他解释,随口敷衍,“我就是贼。”
阮君泽笑盈盈地看着桌上的药,“你受伤了?”他不经我允许,直接搬扯过我的腿,先来裤脚。
“堂堂阮家二少爷,怎么和街上的登徒子一个样!”我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他不仅不生气,反而很高兴,硬按着我的腿给我上药。
温热的手心用力将药膏揉进皮肤里,我试着挣脱,但阮君泽的手劲巨大,皮肤都红了也没挣脱开。
“别动!”他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和我说话。
“放开!我可以自己来。”
他威胁我,眼神凌厉的看着我,“如果你还想留在阮家,就别动,老老实实的。”
我深吸一口凉气,伸直腿躺平,“有人帮我揉药,我省不少力气,谢谢二少爷。”
阮君泽边揉药边看着我的伤患处,淤紫的皮肤,“可惜四姨娘这白皙的皮肤了,千万要恢复如初,不然就不美观了。”
我听阮君泽说这话背后冒凉气,我试探他问道:“上次二少爷说阮家不是所有人都是机关门的人,你是吗?”
他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我从小被父亲送到机关门,自然是机关门的弟子。”
“那大少爷呢?看大少爷的样子不像是机关门的弟子。”
“不像机关门的弟子,那他像什么?”
我思索片刻,觉得阮君屹看上去年纪轻轻但给人一种很老成的感觉,“像个奸商。”
阮君泽扑哧笑出声,“头一回听见有人形容大哥,说他像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