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吓过度,差点叫出声,用力捂住嘴,咬着手指,压低声音,“夫人?”
“小点声!被发现就惨了。”
陈秋大半夜不睡觉,鬼鬼崇崇地跑到这儿来做什么?明明是在自己家还躲起来,实在可疑。
我来不及细想,吱呀一声,从里面反锁的院门被打开,阮若泽提着一卷灯笼从神秘的院里走出来。
我侧过头看陈秋,她脸上白的尤如鬼鬼杀,额头上淌着密集的汗珠!心里难免疑惑,“她在害怕自己的儿子?”
陈秋高度紧张,冷不丁打了个响嗝。
我瞪大眼睛,东张西望,周围连个躲藏的地都没有,抱怨道:“这回完蛋了。”
阮君泽听到这边有声响,往我们这儿走。
我和陈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瞅着阮君泽要过来了,陈秋用力摘下自己手上的玉镯子塞到我怀里。
我还没明白过来,她什么意思就被她一把推到在地,“不是……你……”
陈秋突然提高音量,“你什么你?被我抓到了吧,白天说了你几句,你就不乐意了?大半夜的到我房里偷东西,被我发现了你还跑,跑呀!你继续跑呀!偷了的东西赶紧拿出来。”
我被陈秋一番举动和说辞惊的目瞪口呆,呆呆地张嘴,难以置信地凝视她陈秋不张口,发出细微的声音,手紧张地直捏衣角,“接话呀!快点接话!”
我立刻明白过来她的用意,跪在地上,疯狂磕头,磕的我眼冒金星,“饶了我吧夫人!我一时鬼迷心窃,想找个机会报复您一下,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一道光亮照晃到我眼睛,阮君泽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母亲,四姨娘,你们这么晚不睡觉在这儿做什么?”
我见他过来,爬到他面前,抱住他的腿,“二少爷,救救我,夫人要将我卖了。”
陈利装作惊讶的样子,“君泽,你怎么还没睡?”
“出什么事了母亲,您穿着单衣不冷吗?”
我才发现陈秋穿着单薄,裹了衣服,搭在肩上,“本来睡了,结果这丫头偷鸡摸狗,摸到我房里了。”
“不是这样的二少爷,我没想偷东西!”
“我只是肚子饿,想去厨房找点吃的,你也知道我不认路,不知怎么的就走到夫人屋里了。”
“我气不过白天夫人说要休了我,把我赶阮家,一时兴起,想吓唬吓唬夫人……”
陈秋戏足,见我编不下去,紧接着搭话,“你胡说,明明拿了我的玉镯还不承认。”
扭头对阮君泽说:“君泽别被这丫头迷了神智,明天我就找人伢子把她卖了。”
我心里震惊,“陈秋你大爷!别乱加戏!”
我哭哭啼啼的和阮君洋解释,“真不是这样的二少爷,夫人突然醒了吓着我,一时半足无措,反应过来的时候,镯子已经在我里了。”
这瞎话编的,狗听了都摇头,阮君泽竟还真信了,“母亲,别生气了,夜晚风大天气凉,我送您回去。”
“这丫头……”
不知陈秋这得理不饶人的劲是不是装的,我严重怀疑,她是真的想把我卖给人伢子。
我一脸委屈与惊慌,摇着阮君泽的长衫,他低眉看我,眼野有几分得意,“镯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