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功亏一篑,爹爹逃过一劫,对皇上来说更是一次极好的机会。”
“皇上要的不是一个交代,只是要魏明海退一步而已。”
要魏明海退一步......
李良微微瞪大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过片刻后,他又有些迟疑的问道:“可容妃那边......”
“皇上或许真的十分疼爱容妃。”
沈清弦摇了摇头,平静打断道:“但与大乾江山相比,她终究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
......
相隔几间茶室的另一个房间中,张景鸿一进门就闻到了极为淡的血腥气。
不过“孙卓”却已消失不见,也不知被魏明海怎么处理掉了。
血肉虽不能被放入储物戒指,但想要“毁尸灭迹”的手段有很多,想来这老太监有的是办法。
“魏公公,看来朕来的稍晚了一些啊。”
抬眼看向魏明海,张景鸿嘴角挂着一丝浅笑。
魏明海看了一眼跟在张景鸿身后的沈世安,缓缓问道:“不知皇上如何知道老奴在此饮茶?”
“朕想知道自然便能知道。”
张景鸿走到茶桌边,一抖衣袍从容坐下:“魏公公可别忘了,这里是定州,而并非京城。”
自己这次调了千余禁军随行,而靖安司却鞭长莫及......难得能在魏明海面前耀武扬威一次,张景鸿心里十分痛快。
不过魏明海的表情却依旧平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不论广陵还是定州皆为皇上的江山,恕老奴不懂皇上在说什么。”
“哼。”
装逼时最讨厌的情况就是观众没有反应......见魏明海不为所动,张景鸿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闷感,冷哼一声换了个话题:“魏公公,这茶楼中应当不止你们两人吧,另外两人呢?”
“已经走了。”
魏明海抬眼看向沈世安:“若皇上与沈相早来一步,或许便能见到。”
“是么,无妨。”
摆了摆手,张景鸿对李良和沈清弦并不在意。
毕竟他很清楚,李良不过只是魏明海的一枚棋子罢了,沈清弦更是连棋子都算不上。
因此两人究竟走没走都无关紧要。
“沈卿......”
顿了顿,张景鸿背对着沈世安淡淡说道:“你不是要解释昨日之事么?”
“如今正好魏公公也在,你有何要说的便说吧。”
“你放心,有朕在,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只要你所言属实,不论那贼人是谁,朕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朕想魏公公也会替你主持公道的。”
“魏公公,你说对么?”
虽然是在跟沈世安说话,但目光却一直盯着魏明海。
张景鸿这番话的指向性再明显不过,而魏明海也第一次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只不过他并非是在因为自己的处境而担忧。
而是......
“皇上,您这次倒是让老奴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