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越说越怒,他起身厉声道:“朝廷国库空虚,固然是各地收成下降,税收也跟着下降,但何尝不也是因为这些喝兵血,趴在朝廷身上吸血的蛀虫太多、太胆大妄为才导致的?”
“淮安的情况,绝对不是个例,全国的真实情况,绝对触目惊心,大秦的军事制度,已经到了不用铁血手段无法挽救的地步,这一次南巡出去,其中一件很重要的任务,就是要一那些地方卫所之内的情况到底已经到了什么要的地步。”
李辰目光如同火炬,对苏震霆道:“必要时候,要以雷霆手段清除这些毒瘤,哪怕军队动荡,也再所不惜,否则没有一个完善的军事体制,拿什么去削藩?军事打击是政治手段穷尽之后的最后选择,但也是政治最大的依仗,若是大秦的军队还如同当年开国时的三百万虎狼之师,天子剑锋所指,涤荡乾坤,什么削藩,也只是一道圣旨的功夫,哪个虫儿敢吱声?”
苏震霆苦笑……
他太了解李辰的性格了。
以李辰的性子,一旦真的有了要动军队的念头,那绝对不是清理一个地方两个地方这种小打小闹,要是搁别的君主,可能会顾忌反弹和全国各地的大局势而畏畏缩缩,大概率先找出一只鸡来杀了,震慑了其他人之后让他们收敛着点,然后用之后的数年乃至十数年的时间徐徐图之。
但李辰绝对不会等。
一旦他动手,就会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把整个军队体制洗个干干净净。
所以现在没动手,是因为李辰要顾及着有人铤而走险,一旦李辰确定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或者哪怕真有人铤而走险他也能压下来的时候,那么就是整个大秦帝国军队制度彻底清洗的时候。
到时候,他这个统帅府的大将军,恐怕会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