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伟大的始祖早就把自己搞得一团糟,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只是无论如何,她都是一位始祖,能被她看上的人,必然是天生的王者。”
他幽幽说道:“那是2001年的一个秋天,景辞在北美暴走失控,整个华盛顿都快要被他毁掉了,青之王对那个国家一向没有好感,所以也懒得管。”
幽冥沉吟片刻:“据我所知,华盛顿并没有被毁灭。”
“当然,因为有一个人阻止了他,当时整个城市都回荡着刀剑的轰鸣声,有人说那是超人对战达克赛德。事实上,景辞遇到的是那位始祖啦,那真是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浪漫故事。”军师把故事娓娓道来,讲得声情并茂。
幽冥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当他听完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以后,再次望向从天而降的巨大龙尸,认真评价了一句:“这确实是活该。”
“景辞面对别人或许会心慈手软,却唯独不会对不周山的古神族们手下留情,除了那位血色的至尊之外,没有人能承受住他天罚般的怒火。”
军师笑道:“我甚至怀疑,等到青之王寿终正寝,景辞会再次杀入不周山吧?那位强大的苍龙始祖,究竟能不能挡住这位新王的君临呢?”
“总之,青之王的两个徒弟,真让人眼馋啊。”
他转身望去,耸肩道:“还有那边的那位爷,我特么真是服了。”
幽冥眺望远方,吃了一惊。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看错了,否则的话应该不是这样的局面才对。
他沉默片刻,再次定睛望去。
好吧,这一次被打得更惨了。
不会吧。
不会真有人七阶打不过五阶吧。
“很正常啦,这位爷刚一出道的时候,献祭的就是两个倒霉催的魔术师。这个途径到底是哪位古神衍生出来的,当初青和赤从宇宙深处回来,也没能得到答桉。这一战怕是要载入史册了,魔术师这个途径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的。”
不知道军师看到了什么,微微颤栗说道:“不行,真的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了,这位爷实在是太狠了,还好我不是魔术师途径。”
幽冥不得不承认,他竟然也生出了同样的想法。
“幻术对他无效?”
他忽然说道。
军师微微颔首:“嗯,魔术师途径从四阶到六阶全都是幻术。”
幽冥沉默片刻,眼神变得怜悯起来:“到了圣域级……”
“是的。”
军师眼神悲悯:“圣域级的新能力是领域型幻术。”
“我记得白判官的神话武装都是幻术专精,她既不是天人也不是进化者。”
幽冥低声说道:“她还能活多久?”
“没救了,等死吧。”
军师翻了个白眼:“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担心另一个问题。”
幽冥转头望向他。
“本来东京爆发实验体,秩序世界的人就要来找我们的茬。”
军师抬手指向远方那个暴虐的恶魔,面无表情说道:“现在这位爷高调现身东京,而且对我们的人大开杀戒。你觉得,以太协会的人会不会认为,他们的太子爷流落东京,遭到幽荧集团的大规模猎杀,甚至还出动了圣域级下场。”
“而且我还亲自做主,要把他的小女友嫁到司家。”
他认真问道:“以太华对这位爷的宠爱程度,你觉得这次来的人会是谁?”
幽冥沉默良久,严肃说道:“天亮之前,您还有给自己订个墓地的时间。”
军师憋了半天。
“记得给我坟头上多放几朵花。”
东京成田国际机场,出入境大厅。
凛冬大踏步地走出专属通道,当他现身的一刻起整个大厅内的温度骤降,无论是机场的工作人员,亦或是深夜准备出行的乘客,都被冻成冰凋。
“太虚。”
他的面容不怒自威,像是一尊忿怒的密宗佛像:“你确定没有出错?”
耳机里响起温婉的女声:“判断失误的概率不超过千分之一。”
不超过千分之一。
这位以太协会的副会长整理着自己的西装,澹漠说道:“那就准备行动吧,A组跟着我直接杀到幽荧集团的总部。B组空降八岐社的本部,我要在最短的时间控制瀛洲政府,凡是遭遇反抗者,一律杀无赦。”
“明白。”
韩晶冷冷回应道。
她今夜是一袭长风衣,踩着高筒靴走出冻结的大厅。
她的背后是半支守夜者的秘密部队,全员都接近圣域级。
而作为战力保障的是审判庭的夜刀圣者,这个苍老的老人从永生之海归来以后似乎又有精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杀气也凌厉至极。
凛冬转身,望向身边的老男人:“这么多年没上战场了,没问题么?”
牧锋今晚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拎着一个刀袋。
他的眼神凌厉摄人,像是一柄即将出鞘的刀,暗藏锋芒。
他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刀袋的手紧绷着,血管跳动。
“我们的战力绝对充裕,你的位阶刚刚恢复,后遗症还没清除,要小心。”
他犹豫了一下:“多照顾一下雷霆,她的心情要比你复杂得多。”
牧锋嗯了一声,跟着他走出了大厅。
私人飞机停在暴雨里,像是巨大的鹰隼般,凝视着深沉的夜色。
“准备好了?”
有人轻声说。
灯光照亮了她的脸。
姬纣澹漠说道。
“嗯。”
白发的少女也轻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