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左玉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赵羊两村都有暗哨的话,那么自己现在喊人过去岂不是暴露了?!
想到这里,她便站起身,叶氏忙道:“姬君,怎么了?”
“哦,我生产过后这腰总酸疼,我想让夫君帮我揉一揉。”
话一出口,在场女眷都暧|昧地笑了。
“姬君与侯爷感情真好。”
段氏羡慕地道:“我生了孩子,我家那个只想着孩子,哪还会惦念着我?”
左玉笑笑,不多言,只问道:“叶夫人,可有小室能容我休息下?”
“有,有的。”
叶氏道:“姬君请随妾身来。”
“有劳叶夫人。”
左玉表示感谢后,道:“芙蓉,你去叫小侯爷过来。”
“唯。”
芙蓉绕过屏风,行了礼后在陆岺耳边耳语了几句。陆岺先是一惊,随即便纳闷了起来。
玉儿腰不舒服?可从来没说过啊。他灵光一闪,忽然觉得左玉这反常举动是有深意的。他忙起身,笑道:“姬君有些不舒服,去小室休息了,我去看看。”
“侯爷可要请大夫?”姚席似很关心,“本县有个致仕的老太医,医术很不错,下官在他老人家那儿也有几分薄面。”
“不用。”
陆岺道:“她来回颠簸,腰有些不舒服,我去看下就行。”
姚席忙道:“侯爷请。”
陆岺来到小室,门关上后,刚要说话,却见左玉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后,又指了指外面和自己的耳朵。
陆岺想了想,这是在说隔墙有耳的意思吗?
想到这里,他便道:“娘子,你怎么了?是腰又不舒服了吗?”
“我没事,许是累了。夫君,你帮我揉一揉吧?”
“好。”
陆岺上前,弯腰给趴在贵妃椅上的左玉一边揉着一边小声道:“玉玉,可是发现了什么?”
“你赶紧想办法让人出城报个信,就在城外等咱们,千万别去打听赵羊两村的事了。”
“怎么了?”
陆岺坐下来,想了想,又弯腰,整个人差不多快贴上左玉后,又提高声音道:“玉玉,不发脾气了,是我不好,不该让你才生了孩子就跑来前线。”
“都怪你,都怪你!”
左玉心领神会,故意娇嗔着道:“你不要靠近我,吃了酒臭死了!”
“亲一下,玉玉,不臭的……”
外面听声的人只觉一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陆岺是个天下第一纨绔,左玉是唯一的女圣,想不到两人私底下相处如此放浪。一个惧内,一个也毫无女德,啧啧……
陆岺搂住左玉,在她耳边道:“别急,我跟他们说了,晚上才行动。他们能在十里亭等咱们,说明咱们入了地界就盯上咱们了。你且放心,钟瑶在城外,他的脑子好使,定也能想到,不会乱来的。”
说着就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下,“玉玉,你真香……”
“你走开!”
左玉故意挣扎着,可人却翻了过来,手捶打着陆岺胸口时,道:“不要多言,不要多问,把你年少时那股混账劲拿出来。有些事晚点……”
“我年少时不混账……”
陆岺委屈地辩解,“不过是有些嚣张。”
左玉翻了个白眼。你对混账二字是有什么误解?
“对,就嚣张行事。你在外人眼里就是大昭第一纨绔……”
她目光沉了沉,道:“纨绔就得有纨绔的架势!”
过了一会儿,两人从小室出来,回到宴席上时,左玉正想绕过屏风去坐着,可姚席却叫住了她。
“姬君...
,不知下官能否向您请教几个问题。”
左玉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道:“请教不敢,姚县令折煞我了。”顿了顿又道:“是什么问题?”
姚席笑了起来,“不知姬君有看到这院里的花吗?”
左玉一愣。
什么意思?!
这话题自己都没敢提,怕打草惊蛇,他怎么还主动提起来了?
“姬君去阙云城路过沂阳县时,下官正好押送粮草去前线,故未能碰上姬君。今日总算将您请来了,要不将这几个问题问清楚了,下官这,这憋着……”
他一脸不好意思,“着实有些难受。”
“姚县令可是要问养花的事?”
左玉不动声色,“我本也想问县令,这花是不是白|粉荔枝月季?还有这重瓣茉莉……这都是我庄上培育的花种……”
左玉抿嘴笑了笑,道:“姚县令看来也是爱花之人,这花运到沂阳县得翻个几倍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