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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冶也笑了,他说:“谢谢。”

“好了好了快一点了,你快去休息,剩下我盯着就行了。”丁宣看了眼时间,又催覃冶去睡觉,这次态度也强硬起来,“你再不睡要影响工作了。”

这回终于劝动了,覃冶也知道自己白天还有演出,状态不好会影响效果。

其实在所谓黑料被爆出来之后,很多人都在猜覃冶会不会找借口炸场来逃避,甚至边胜清都来问过要不要歇一口气。覃冶当时看着他因为化疗不得不剃光的头发,少见的叹了气,说“真的没关系”。

覃冶躺在床上,一开始也没有睡。他合着眼睛休息,思绪却一刻不停地活跃,不可避免地因为这次的事回想起之前的很多经历。

大概了解过选秀的人都知道覃冶当初“手撕祭天剧本“拿下出道位的事迹。彼时还有很多不同的说法,有人认为这套流程本身就是营销的剧本,也有人觉得他是凭实力战胜了资本。

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一条条的讨论确实给刚毕业的覃冶带来了实打实的热度。作为大众眼里的既得利益者,如果覃冶出来说,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真的靠实力赢得了足够支持,还是有人押宝话题度在后台改了数据,应该没人会相信。

尽管事实就是如此。

上综艺、唱跳、出道,这些都是曾经对他来说十分遥远的字眼。最初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给公司投简历,不过就是因为走出学校被现实给了一棒,对娱乐圈还一窍不通,但是知道这是一份工作,有钱赚,有地方住。

跟什么伟大梦想从来都没关系,生活都没过好的时候,他就是为了钱。

但是出道之后每一天,他都过得像一个提线木偶。木偶另一端的小棍子被金义山紧紧攥在手里,中间串着一张违约金额惊人的经纪约。

丁宣是从他签公司开始就带着他的经纪人,比他大几岁,但是从来不让他叫姐。

然而丁宣也就是比他多几分经验,在公司也算不上什么有名有份的人,不然不会被安排带一个看不出多少锋芒的新人。

她只能是兢兢业业地跟着覃冶跑通告,又当经纪人又当助,等覃冶火起来之后,她也多少轻松一些。也可能正因如此,覃冶跟她的关系一直很好,像共历患难的朋友。

金义山第一次试探是覃冶刚出道两个月的时候。

他刚进入事业上升阶段,金义山找来用高优资源诱惑他,被覃冶装傻蒙混过去;后来摊开拒绝的时候,覃冶已经做好最坏的心准备了,但是金义山居然只是找人撤了他一个通告当警告。

覃冶那时不知道金义山那些恶毒的癖好,也不知道他的外形完完全全符合对方的“口味”,这也就是金义山没有立刻像捏死蚂蚁一样恼羞成怒的原因。直到一次庆功宴之后,金义山想跟他用强,被覃冶掐着胳膊摔到地上。听到砰的一声,覃冶知道,完了。

从那之后,覃冶开始处处被打压机会,靠着组合的名头,他还能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一年限定期满,组合自动解散,覃冶也被公司正式雪藏。

丁宣被盯上是一年前,或者也可能早就被盯上了,所以当金义山厌烦旧情人物色新目标的时候,第一个就找上了她。

“公司今天找我谈话,让我去带一个新人。”丁宣面露难色,“长脑子的都知道这就是拐着弯的放弃你的意思,什么东西啊。”

“那你去呗。”覃冶反过来安慰她说,“跟着我你也被连累得没什么钱可赚了,有新人给你带是好事。”

“不行,我必须再争取一下。”

尽管知道没有转圜的可能,覃冶当时没有阻拦,这也成了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最后悔的事。

其实至今为止,覃冶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