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流之间的美学戏剧,嘉宾的外貌完美,所以倒也没有多少突兀。没人能解当时的白书剑到底在想什么。
“算了。”余弦抬起头,“他已经死了。”
白书剑成为了他的一部分。血海系统本来由他承载,而现在,白书剑承担了这一职能。
就像给电脑多加了一个中央处器。
有的时候,余弦没有办法搞清楚究竟是所谓的“命运安排”,还是他自己把这一切运转成了这样。
或许这个现象有自己的心学解释,而它和潜意识有关。系统吸收了它的献祭者,毫不留情地将对方为它所用。
——总有人会喜欢余弦。
这是巧合,还是捕蝇网逸散的迷魂香?
挑选最强大的献祭者,让他们失去智,从而献出一切。
煤气灯效应的操纵者才是表现上最冷漠的那个。
那么有谁有敢说,白书剑的一次次崩溃、疯狂,不是余弦精心操纵的结果?
或许对余弦一见钟情的,从来不止段永昼。
只是他最幸运。
余弦又说:“你太纵容我了。”
段永昼低笑:“我是你的爱人,我当然应该纵容你。”
他稍微改了个姿势,把余弦更全面地抱在怀里,抱得很紧。空调的温度适中,段永昼的怀里是暖的,余弦可以隔着段永昼的胸膛听到隐隐约约的段永昼的心跳声。
余弦:“你不怕……”
“我不怕。”
段永昼开口:“我不是白书剑,也不是你的任何一个前任……对了,白书剑是谁?”
余弦傻了一下。
段永昼笑,轻轻捏了捏余弦的肩膀:“开玩笑的,我记得他。”
“但没必要和死人较真。”
而且停尸房那个场景确实是有点……惨不忍睹。
谁也没办法想到,那个报纸上的、商业新闻上只手遮天的白书剑,居然会落得这么一个结局。
余弦:“你真的不怕我吗?”
段永昼没有再一次回答,下一秒,长长的银色鱼尾拍打在地上,黑底银瞳的人鱼张开了满嘴獠牙,发出低低的吼声。
足以让世间猛兽战栗匍匐。
余弦:“好吧,你不怕。”
如果是人就会面对这个问题,不是人当然就没问题了。
这个时候,白子悠打来了电话。
人鱼变回了段永昼,接通电话。
白子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段永昼,白书剑确认死亡,我会按照承诺,把萨朗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打入你的名下。”
而剩下的部分,当然会由白子悠统筹掌管。
白子悠的声音很冷静,冷静到并不认为自己死了一个亲人。就像他的父母死去的时候,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再往前,四年前,他被他的父母亲手送进精神病院的时候,他也没有歇斯底里。
歇斯底里,是高高在上的既得利益者对被剥夺了利益的底层下的定义。
道德是一种暴力。
段永昼和余弦对视了一眼,余弦只是看着段永昼,没什么表情。
或者说,他其实……也没法有什么表情。
在电话中,白子悠同时告诉余弦和段永昼,萨朗波大厦会在不久之后倒塌,如果他们有时间,可以看看这有趣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