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的恐怖xi击。
随行的男人指了指外面,另一人点了点头,将枪上弹,开始一枪一枪的解决屋内的活口,看到吓得痛苦流涕的普通人,他像是戏弄猎物般,先是打伤那人的右腿,在那人疼得大叫时,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那人死死捂着自己的嘴,任由男人又打了一枪。
与他们相邻的一桌,坐着一对母子,她捂住孩子的眼睛和嘴巴,泪水已经浸湿了脸庞。
而他们坐的位置在咖啡厅深处,想要逃出去必须经过大门,路上也有正在扫荡的匪徒。
两边的墙壁和拥挤的走道,让逃出这里的难度加大。
耳边又是一声枪响,匪徒疯狂地朝着刚才玩弄的老鼠又开了几枪,发出的笑声听上去疯狂且扭曲。
他低下头换弹夹,有几个缩在窗口的人,趁着这个间歇跑了出去。
紧接着外面又响起了几声枪响,离得很近。
没有人知道屋外的情况如何,只能祈祷刚刚逃出去的几人能平安。
沈鹤州看了一眼周围,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朝着换弹的匪徒走近,继续在这里坐以待毙,对方的枪口终会对准自己的脑袋。
地上那些面无全非的尸体,看得沈鹤州脑袋发晕。
他捡起一块玻璃扣入掌心,希望用疼痛感让自己变得清醒。
匪徒吹着口哨,好似一点都不在意咖啡厅内的情况,这一屋子的人对他来说,都是随意屠杀的牲口。
沈鹤州站起身来,手中玻璃刺入了匪徒的侧颈。
将匪徒带倒在了地上,沈鹤州没有心软,将玻璃碎片一下又一次扎入匪徒的侧颈,直到挣扎的身体不再动弹。
他才抓起对方的枪,站起身来。
“宿主小心!”
此时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心脏。
……
季延被噩梦惊醒。
他坐在床上,汗液浸湿了发丝。
还没从噩梦中坐定,门突然被推开的声音,让他浑身一震。
“季总,约克咖啡厅那边发生了恐怖xi击。”
这种事情虽然不是常有,但季延遇到过最近的一次,枪击地点就跟自己在的地方隔着一条街。
季延知道约克咖啡厅,在闹市区里,离酒店十多分钟的路程:“离得远,他们打不过来的。”
“可沈总今早去了那边。”
季延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哄得一声炸开了。
恐xi的消息发生的时间,要比收到的时间晚一些。
而手机上的提醒消息已经是半个小时前。
他匆忙套上酒店的拖鞋,一边拨打着沈鹤州的电话,一边往走廊上跑。
电梯停在二十多层没有动静,他狠狠砸了一下电梯按钮,转而向安全通道跑去。
张助紧跟在身后,有几次看着季延差点从楼梯上滑下去,那张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此时白的吓人。
一路跑到目的地时,通往约克咖啡厅那条路已经被拉起了警戒线。
季延现在已经毫无理智可言,说什么都要越过警戒线。
到最后被两名警/察扭着胳膊按到在地,他还在拼命挣扎,嘴里一直喊着沈鹤州的名字。
张助上前跟警/察解释:“他的爱人在里面,麻烦你们让他进去看看。”
挟制住季延的两人相对了一眼后摇了摇头,依旧死死地按压着季延的身体,态度很不好的命令季延冷静下来。
一具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从季延这个方向抬了出来。
他挣扎的动作减弱,空洞的眼神盯着小道内抬出来的尸体,白布上沾着血,就连地上也沾染上了点点滴滴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