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之后送了他一只小小的猫咪手雕,自己刻的,蒋绵喜欢得不行放在酒店的床头柜上,睡觉前都要摸一摸看一看,可是临走那天手雕就不见了。
蒋绵气呼呼地敲开蒋书侨的房门,最后蹲在地上哭到差点断气。蒋书侨把他的手雕扔了,还要把他也扔了。
还是爷爷来劝的架,蒋书侨冷言冷语说得实在不像样,老头差点抽了他一个耳光。
“我跟一个滑雪教练吃醋,有病吗?”
蒋绵又迟疑了,难道不是这个原因?不过他思索片刻耸耸肩,“好吧,你只是性格比较差。”
“我性格比较差?”
到底家里的内裤都是谁洗的?蒋绵却自有他的说辞,洗内裤就能证明一个人是好人吗?“也许那是因为你喜欢洗……”
蒋书侨气极反笑,和他这么有来有回地打嘴仗,吵到一半蒋绵收到了向晓初的信息,他们上岛了。
说好了互不打扰,只是岛上的餐食选择太少,李易不委屈自己,装了一车的刺身连酒都带了三种。
“新鲜的,刚片好。”从车上卸下来,蒋书侨听说他带了金枪鱼大腹,是少有的蒋绵爱吃的生食,三文鱼平常都是煎熟了才肯吃。
蒋绵穿了件雾粉色的毛衣躲在小院里和向晓初招手,他的礼物已经买好了,赚的那些钱将将能够。
向晓初看着他的脸,偶尔还是会心中冷不丁惊叹一下,长得漂亮就是脑子偶尔不太好用,总是说些奇怪的话出来。
“但是我不可以再继续折纸箱了,蒋书侨知道的话可能会生气。”
“为什么?嫌你丢脸吗?”
向晓初有一搭没一搭地踏着地上的雪,听蒋绵语气平淡地说:“因为蒋书侨不喜欢我做一些很辛苦的事。”
向晓初抬头翻了他一个白眼,“你知不知道你特么很欠抽?”
“嗯,哥哥也这么说。”蒋绵呵了一口气,三句话不离蒋书侨。
向晓初和他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他和蒋绵不在一个世界里,他有他的烦恼,是那种折几百个纸箱都解决不了的烦恼。
晚餐的时候他们说起上次撞人的事情,李易解决得轻松只是他对蒋绵的好奇又添上一些,打了个电话给周崎询问那两个姓蒋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周崎说不明白。
听到蒋绵惹了麻烦后周崎急急忙忙要找蒋书侨问个清楚,还不忘警告李易,“你别招惹蒋绵啊,他和蒋书侨吵个架惊天动地的,差点儿把自己给饿死了。”
李易很惊讶,那确实不能招惹,归根结底他喜欢听话点儿的无论如何得顺着自己。一言不合开车撞人的再漂亮那也不能沾上一点。
“撞人不好,在别人的地方还是得规矩点,虽然温哥华华人多但尽量得低调些。”
李易想抽烟,蒋绵勉为其难答应了他这个请求,说只允许抽一根,李易笑了笑,“你哥不抽吗?”
蒋书侨不抽烟,喝过酒回家第一时间要先刷牙,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
向晓初很识相地把冰盒里的刺身一样样摆出来,蒋绵吃了几块金枪鱼有点撑着了,解腻想喝些酒。
他拿着空杯子望着蒋书侨问:“哥哥,想喝一点。”
蒋书侨拿过酒瓶给他倒了一些,不能喝多免得晚上跟猪一样叫都叫不醒。
“你们俩真的挺有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兄弟,老听他哥哥这么叫。”
蒋书侨挑眉,“不是一个妈。”
这句话喝过酒的人需要一些时间回味,向晓初夹菜的手顿了顿,悄悄和李易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