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很心动，泡温泉和浴缸不一样，水不会冷，可以在水里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蒋书侨把他脸颊边的头发夹到耳后，手掌感觉蒋绵的脸烫烫的，他有些大惊小怪地起来要给他量体温，蒋绵只能嫌麻烦又无奈地侧着耳朵让他量。

入耳式、额温枪、测完了还要量一次水银的，比较准。抽屉里五六个体温计，全是蒋书侨买来对比用的。

蒋绵盘着腿有些崩溃，“是因为洗澡的关系，我真的很困了蒋书侨，你这是虐待我。”

每每叫名字证明了他的不耐烦。

蒋书侨没什么表情，警告他最近不准生病，不准再违法乱纪打乱他的计划：他不想情人节去温哥华监狱探监。

蒋绵总是觉得蒋书侨很好笑，但这世界上没有人发现哥哥的幽默。他一笑水银温度计又掉了出来，连忙塞进舌头下面小心试探，“哥哥，你多订了一间房间对吗，那间房间我可以用吗？”

蒋书侨抱着手臂掐时间，让他闭嘴不要说话。“你还要和我分房睡？”

蒋绵摇摇头，拿着手机给他打字，蒋书侨看着跳出来的字就火大。

——向晓初很想去

——所以呢？

——我答应他了，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蒋绵要还的不是上次的人情，他这一个多月在做的兼职是向晓初给他介绍的，每天上午去服装工作室打包纸箱，整理衣服。

很辛苦，但是每个纸箱肉眼可见地能换到实打实的钱，让他特别有成就感。向晓初很好奇他要钱做什么，蒋绵说了实话，他只是想用自己赚的钱给蒋书侨买个礼物。

——打工买礼物？这不得把蒋书侨感动死？向晓初又暗暗记下了。

蒋书侨时不时掀起眼皮看看他，一边打字想骂又删删减减。

语气太差蒋绵会故意截图放在相册里拿出来扮委屈，语气太温柔他又蹬鼻子上脸。

他明白蒋绵非常想还个人情但是，蒋绵是白痴吗？也不看看什么日子。

蒋绵一直在观察他，蒋书侨可能打了长达一分钟的对话，聊天界面里总是正在输入，最后蒋绵受不了地张嘴：“哥哥，我不能说话，你可以说话啊？”

蒋书侨手一顿把手机扔在旁边拿出他嘴里的温度计。他仰着头看，确实没发烧。蒋绵凑在他耳朵旁边保证，“我跟他说过了，不要打扰我们。所以你不要担心，他们做他们的事，我们做我们的事。”

蒋书侨斜睨着他，想搞清楚蒋绵这句话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对视太久，蒋绵眨眨眼，眼睫毛在灯下是一片浓密的阴影，他笑得不是那么纯洁。

也是了，毕竟黄色网站没有白看甚至扣扣嗖嗖的蒋绵还专门付费订阅了一些频道。

蒋书侨为此也花了钱订阅了那些频道，想看看他每天都在看什么。

“笑什么笑？到时候比谁叫得响吗？”

蒋书侨有些受不了地把他扔在床上。

天旋地转的蒋绵被困在柔软的被子里，他双手捧着蒋书侨的脸企图逃避，说了很多好听的话，但是下身被警告性地狠狠撞了一下，蒋绵大叫着说：“今天周三！”

蒋书侨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调休。”

“温哥华没有调休……”

“温哥华劳动法管得了我吗？”

因为腰酸背疼，蒋绵第二天少打包了四十个纸箱。

打包的时候他会听法语电台，这是学语言非常有效的一种方式。情人节的特别栏目，电台里主持人念着听众投稿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