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不自禁地想,如果是克洛泽或者弗林斯去找他的话,才不用爬窗台!
不过克洛泽和弗林斯也不会过夜、不会和巴拉克睡觉就是了……这么想着,卡尔忽然又为自己的幼稚嫉妒惭愧了起来,赶紧咕噜咕噜地爬过去。
然而很是晴天霹雳的是,巴拉克竟在对着镜子仔细戴黑发带,似乎是想找到一个让他的黑头发被箍得不那么古怪的角度(…)但因为他头发不够长,所以怎么调整都好不到哪里去。
卡尔差点从窗户上掉下去,巴拉克实在是太认真了,甚至这才听到动静,转身一看,两步就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把人给托了进来。
卡尔就这么环住他的脖子没松手,靠在他身上。
近距离看他脑袋上这玩意,真是怎么看怎么醋意复发。
“这是托尔斯滕给你的吗?”
他假装完全不在乎、只是单纯好奇地问。
“不是,我自己带来的,只是一直没用。”
过了几秒后,大概是感觉镜子里的自己太滑稽,巴拉克差点一把将发带扯掉,可卡尔在这儿,他还是不得不清了清喉咙:
“你,你不是喜欢这东西吗?”
卡尔:???
谁说的!
从他震惊的反应来看,巴拉克也意识到自己应该是搞错了,顿时真的狼狈了起来。
带着三分不堪两分崩溃四分尴尬和一分诅咒马尔蒂尼的心,他立刻把发带扯下来丢垃圾桶了。
卡尔现在是确信这不是弗林斯给他的了,不讲道理地心情雀跃了起来。更雀跃的地方在于,他想到了之前巴拉克也莫名戴过一段时间:
“那时候……也是以为我喜欢吗?”
“你都快把马尔蒂尼那一根拽走了。”巴拉克轻声说:“很难不误会。”
谁懂,他还是留了两个月头发才勉强能戴的,其实还是很勉强。但那又怎么样呢?为了吸引卡尔,每天在更衣室里他都克服了心理障碍,就拿出来硬戴。
可从第一天到最后一天,卡尔都没注意到他的变化,没和他感慨过哪怕一句:“米歇尔,戴发带了?真好看。”
他拿了后,卡尔看他的眼神也还是一样,一切仿佛无事发生。
卡尔感觉真是天大的冤枉:“我真的觉得你戴了不合适的……但我才不敢告诉你。”
想到自己在卡尔心里丑了两三个月,巴拉克的脸都快黑掉了。
他把卡尔举起来一点,亲吻他的嘴唇:“要不是以为你喜欢,我怎么可能戴这个,我又没长发。”
“我怎么知道呢……”卡尔呼吸都不稳了:“唔,米夏……”
“你现在知道,karli,你现在知道了……”
卡尔不吃醋了,卡尔有别的东西要吃,根本吃不过来。
比赛日,又是群众们夹道欢迎。在主场作战的气氛实在是太好了,克林斯曼在赛前的更衣室里大喊:“看看阿根廷人被护送着来到这里的样子,他们害怕我们!他们还没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