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濒临爆发,只差临门一脚,他们就能彻底断开了。
今天?能亲耳听到他这番真心?话,更让钟栖月加重了想要跟他分手的?决心?,此刻,她宁愿他恨她,一直这样恨下?去。
她点头,手指用?力?按在车门处,指尖泛白:“我的?确没那么喜欢你,不,应该说,一点都没有喜欢过。”
纪冽危忽地轻轻一笑,按着她肩膀的?手,松开。
他知道,她只是外表看起来温软乖巧,其实骨子里藏着数把利刃,只要她想,她可以轻易将对?方伤得?鲜血淋漓。
相处四年,她心?里其实很清楚要如何戳到他的?痛处。
“上车!”
他拽着她手腕,把她强行按进了驾驶座。
钟栖月浑身冰冷,又在发抖,雨水沾湿她身上的?裙子,黏在身上难受,她恳求道:“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真的?做不来。”
她不想让他死,也不想坐牢。
纪冽危手撑在车门上,小臂线条紧绷:“开车,撞死我。”
“否则,今天?我们不能就这样断开。”
雨幕中,男人用?力?关上车门,大步朝车前?走去。
他就站在那,目光沉凝,像修罗降临,抱着赴死的?念头。
他是来真的?。
即使过大的?雨势,也阻断不了他今天?就要被这辆车子撞死的?决心?。
钟栖月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不断地发抖,只要油门踩下?去,这辆车子就能撞到面?前?的?男人。
她是疯了吗?就算疯了,她也做不出来这种事。
可是纪冽危明显是来真的?。
如果她不发动车子,以他的?性子是不会就这样罢休。
很有可能,他会马上拉她回纪家,把他们这四年的?感情摊开在众人面?前?了。
怎么办。
钟栖月从没如此无助过,她不知道该怎么面?临眼下?的?状况。
除了发抖,还?是发抖。
车前?的?雨刷在不断地移动,即使下?着这么大的?雨,她也能清晰看到那人眼里的?狠戾与坚决。
他是真的?打算就死在这里了。
他不是在闹着玩……
手指死死攥住方向盘,钟栖月闭了闭眼,泪水滑落。
随后,脚底猛地一踩油门。
看着车子离纪冽危越来越近,她心?里的?恐惧在不断的?上涌。
在只差几步距离时,她匆忙刹车。
这辆劳斯莱斯,就差几步距离,就要撞到纪冽危了。
车门打开。
浑身湿意的?钟栖月踉踉跄跄爬出来,雨水和汗水将她束缚,她瘫坐在车门前?,哭着说:“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我求你了。”
男人慢步走近,居高临下?看她:“你求我?”
钟栖月眼神空洞,低声喃喃:“对?,我求你,我只是想分手而已,求你了。”
纪冽危站在夜色的?雨幕中,任由雨水拍打他的?身体,他那双黝黑的?眸子像浸了水汽,望着在他面?前?哭着恳求他的?钟栖月,他心?中无数狠戾的?话也在这一刻堵在了喉咙里。
何曾几时,那个被他捧在心?里的?姑娘,会这样瘫坐在地,失了魂似的?,哭得?无助地恳求他。
只是为了和他分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