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看了多久。
他心里凉了半截,别开脸松了手,气喘吁吁的低下头,被吮吸的嫣红水润的唇和雾蒙蒙的双眼全然暴露在楼上观众的视线中。
沈冽把头埋在他胸口,抱着他。
陈奕松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唯有藏在衬衫中的手臂青筋暴起。
许小真看到他忽然笑了,咧起嘴,露出一口尖锐的犬齿,无声说了什么,但距离有些远,许小真没有看清。
他推开在他怀里的沈冽,拍拍他的后背:“好了,走吧。”
沈冽被这么一哄情绪明显好多了,他能感觉到他哥还心疼他,乖乖应了,又抱了下许小真,拿着自己的东西走人,临走还不忘嘱咐许小真:“哥,我剥的核桃你记得吃。”
许小真把人打发走,再抬起头的时候,陈奕松已经不在了,无声无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房间。
他走上去,三楼一共两个房间,主卧的套间和一间书房。
门没关紧,错了道缝,他推开走进去,绕过卫生间和换衣间的门,走进卧室,才看见陈奕松正对着门,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翘着腿,擦拭手里的刀。
卧室里窗帘拉得严密,漆黑如夜,只能影影绰绰看到男人的身影。
他身旁一盏小灯适时砰的亮起,散发出昏幽的光,将他的身影半匿半显,胸口锁骨上的银色蛇形链闪烁着细碎的星芒,是整间房间里唯一有活气的东西。
这样的环境和氛围给了许小真莫大的不安感,他直觉不大好,后退两步,试图逃出去,身后陈奕松的身影动了,迈开步子,三两下追上他,从后面掐住他的脖子,把人拖拽着进卫生间,扔进浴缸,打开水龙头,捏着许小真的嘴张开接水。
许小真反抗不了,挣扎过程中冰凉的水淋湿他的衣服,衬衫紧贴他的身体,勾勒出单薄的脊背和纤细的腰肢,隐隐透出肉色,冷水激得他浑身哆嗦。
连着漱了不下十次口,毛巾几乎擦破他的嘴唇,才把人从里面拎出来,拎回卧室,扔到床上。
许小真也觉得自己刚才在楼下做的事不地道,被拎来拎去没敢说什么。
他心里其实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他和沈冽在陈奕松看不见的地方没少亲,陈奕松也知道,就是没当面儿亲过。
他湿漉漉地从床上爬起来,说:“不好意思,下次不会了。”
陈奕松恍若未闻,自顾自反问:“你知道一个被赎身从良的鸭子为什么又捡起来了老做派吗?”
“嗯?”许小真一时没反应过来,仰起头呆呆地看着他。
“呵,”陈奕松一笑,并未教人觉得轻松,反倒阴恻恻的生寒意,他拇指摩挲着许小真红肿的嘴唇,道,“因为他的主人有了新的狗,他有了危机感,所以要极尽所能地勾引人。”
许小真瞳孔微颤,垂眸,陈奕松猝不及防一把抓住许小真的头发,强迫他仰头,和自己对视:“你在四区那个晚上对我好言好语;军方关押的犯人神通广大地逃走还到了一区;被军队看守的四个月里毫发无损;还有沈冽浑身上下连那几根骚毛都在发骚。
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别告诉我,你在四区开会的时候没和顾延野勾搭到一起!”
陈奕松机敏的简直令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