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了!一言不发的许慎冷漠地仰视神虚伪的面庞,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
“她也会好的。”神看向许慎,饶有趣味道,“你好像一直都对我很不满。”
“不,他没有!”妻子连胜否认,乞哀告怜地磕头,“他不敢!请您相信我们。”
许慎平静道:“我不是对你不满,是对你撒的谎不满。”
神说:“哦?我哪里骗你了?”
许慎说:“你根本不是神。应该说……你们都不是神!”
妻子惊道:“快别说了!”
许慎置若罔闻:“已经十几年了,人不可能一直被恐惧控制。老实说,我也已经麻木了。你们每次来的人都不一样,虽然声音做了调整,我做不到一直装傻。”
在梦里还能这么清醒,神笑笑说:“怎么?我们神也要值班的嘛。”
许慎摇头:“我不管你们是谁,你就告诉我,想让我们怎么做吧。”
许识敛啊许识敛,你可真是会投胎。面具之下,虚伪魔鬼呼吸不畅。好不舒服……他果然最讨厌人类的理智和坦诚了。
“你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好好享受和孩子们相处的时光吧。”
男人的眼里满是怀疑。
虚伪对着他微笑:“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们了,祝你们以后一切顺利。”
“等等……”没有理会女人的挽留,他退出了这场梦境。
这之后的第二天,许慎去了一趟地下室。
他掀开昨天刚送来的棺材,从里面翻出了皮球,来到了许识敛的门前。
等他回到房间,妻子木然地看着他。
他们保持着沉默,直到她说:“你觉得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他回答。
妻子惊慌地看着他,她无法接受这样的回答,像个奴才一样跪在他脚边,惶恐且忧伤:“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
“我们该怎么做?”她乞求道,“该怎么做?你明天打算怎么面对他?他好像感觉到不对了,我不敢看他……”
“踢球。”
“什……”
“我打算和他踢球。”男人重复,说完,就躺在床上,合上了双眼,“就当这是真的吧。如果他不会死,我想和他踢球。”
妻子无法接受这个回答,正要说些什么,突然看向天花板,
是错觉吗?天花板……在晃。
“小耳。”许识敛在阁楼说,“对不起,别抖了。”
魔鬼背对着他,在被子里缩成小小的一团。床都在跟着他的频率颤抖。
也不知道这是第多少声道歉,后来,许识敛也不说话了。
小耳以为他睡着了,过了好久,才在黑夜里扭过头。许识敛无声地注视着他。
这次,惊呼的是小耳:“对不起……”
他吓得都没有脸色了。许识敛问道:“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吗?”
右手覆在月光上,苍白的,光滑的。他观察着自己举起的手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