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里,小丛看在一旁,时不时地晃下摇篮。
兜明和西觉洗了手后才来看云善。许是半天不见,云善对这两人亲热起来。两只小手紧紧攥在胸前,对着头顶上的两人,“咿呀咿呀”地说话。踢踢小脚,留着口水,咯咯咯地笑出声。
秀娘将端出的饼子摆在桌上,“云善可真喜庆。春花就没这么爱笑。”
小丛捏着手绢擦去云善的口水。手绢边角被云善拽住。小丛试着拉了下,云善不愿意放手,自己拽着玩了会儿,突然瘪嘴就哭了。
小丛熟练地摸摸戒子,“没湿,也没拉。”
“饿了呗。”兜明自觉地在桌边坐好,等着开饭。
坨坨接了半瓶奶,捏着勺子去喂云善。云善扭头不喝,小声抽泣。
“怎么了?”花旗接过云善,摸摸他的小脸,“云善怎么不喝奶了?”“坨坨,勺子给我,我来试试。”
花旗接过勺子,小心地将羊奶喂给云善。云善这次没拒绝,主动张开小嘴,乖乖地喝了一口。
坨坨看看花旗,又看向云善。心道,糟了。小掌门怎么对这个黑心蛇最亲近。现在在人间他都被花旗欺负,要是以后小掌门还帮花旗,那他回山上不是也要被欺负?不行,绝对不行。他要做小掌门最亲近的妖。
第20章 猎狼
天擦黑,花旗已经将云善圈起来,坨坨依旧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只有虫鸣的夜里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声。
“爹,你怎么在这。你别拿棍子打我。娘,救我。”刘三喜绕着圈跑。借着月光,他看见不仅他爹手里拿着棍子,他娘手里也举着根棍子,就连他那软弱的媳妇儿手里也拎着根小孩手臂粗的棍子。
爹娘打他可以,但是媳妇儿打他是怎么回事。刘三喜顿时就来了气,边跑边叫,“巧子你要造反吗?”
刘三喜他娘的棍子狠狠抽下,打得刘三喜“嗷”地叫出声。老妇人发了狠劲,掐着腰骂道,“你冲谁吼呢?你敢冲巧子吼!你个小王八蛋,你看你娘我今天不抽死你。”
“娘,娘,你打我做什么?太疼了。”刘三喜求饶道,“疼啊,娘。你别打了。”
“我不打你,我让别人把你腿打折?那还不如我自己来呢。”刘三喜他娘又是一阵棍子落下。一边打一边说,“巧子在家做饭带孩子伺候公婆,你看看你天天在干什么?”
刘三喜他爹也是下了狠劲抽打,“你和这兔崽子废什么话。他能听懂人话?刘三喜,我告诉你。你以后你要是再不三不四地混着,我真就把你的腿敲折,让你天天躺床上,我看你还老不老实了。”
“爹,爹,别打了。腿真要断了。”刘三喜哀嚎。
花旗吐着蛇信子,冷冷地口吐人言,“活该。”
西觉支棱起脑袋,询问花旗,“你最近真的没被秀娘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没有。”花旗肯定地回回复。“怎么,秀娘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也不是什么。就说今天让我去,别让你去。”西觉躺回地上,“没被发现不对劲的就好。”
怪不得豹子精今天对他使眼色呢,原来是因为这。花旗看看睡得一脸香甜的云善,将头搁在云善脑袋旁边,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