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原因嘛……
安室透转过头,看向此刻面部表情十分精彩的月见里瑞,突然间,他毫无预兆地开口道:“说起来,月见里警官你之前提到过吧,自己和那位白野恭平机长是在弓道馆认识的,虽然这只是我个人无端的猜想,不过……该不会,那位白野机长也是你们组织的人之一吧。”
那一头,月见里瑞原本正专心致志地在脑海中与其余三人讨论接下来的应对之法,毫无防备的她猛地一下被安室透的问题给砸了个懵圈,月见里瑞愣愣地扭过头,看向一脸坦然的安室透,下意识“啊”了一声。
“白野恭平机长,也是你们组织里的人吗?”
说这话时,他刻意放缓了面部表情,波本下线,安室透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柔又可爱的微笑。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看到属于“安室透”的笑容,月见里瑞顿时有些放松警惕,她皱了皱鼻子,回答道:“不是的,白野先生真的只是我的一位普通朋友而已,而且我们也不是什么组织,只是一个小团体而已。”
她在撒谎。
月见里瑞每次开口撒谎都会不自觉的皱鼻子,这个习惯或许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
眼瞧着自己的推论得到了证实,安室透拉平嘴角,嘴上应付着“这样啊”,随后便垂下眼,迅速思考起当下的情况来。
虽然今晚从一开始就是月见里瑞出面和安室透沟通,但几轮信息输入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安室透对月见里瑞的认知。
他依旧认为月见里瑞在那个所谓的“团体”中,是一个处于底层的被害者。
作为一名正直的公安,不论安室透从什么角度去理解,“能够淡化痛苦记忆的技术”听起来都像是某种不成熟的人体实验,月见里瑞自己也提到过,她因此而忘记了许多过去的事,安室透认为,这就是实验本身不够成熟的证据之一。
与此同时,能够佐证这种猜想的还有另一个人,或者说,另一个例子。
那就是……
安室透侧过脸,看向坐在不远处的那个小女孩。
只见那个叫长门麻椰的孩子此刻正“小心翼翼”地依偎在其余两人身边,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不仅眼神平静无波,甚至举手投足间还透露出一股成年人才会有的优雅自得之感。
这很难不让安室透联想到黑衣组织所开发的那种药物——APTX4869。
其实,比起每次撒谎都显得格外手足无措的月见里瑞来说,那个叫做长门麻椰的小女孩已经表现得很好了,在像今晚这样迎面撞个正着之前,安室透始终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值得怀疑之处。
当然,也有可能是对方的那副小孩外表使他不自觉放松了警惕。
这种失误原本是不该出现在安室透身上的,这一次是他太大意。
可如果那个被称为麻椰的小女孩真的与APTX4869有关,那就更奇怪了。
黑衣组织所列出的那张“服用过APTX4869的人员”的表格中,并没有长门麻椰这个名字,那些人的长相安室透曾一一浏览过,其中也没有和长门麻椰长相相似的人。虽然不能排除对方变成小孩以后改过名字,甚至易过容的可能性,但与此同时,安室透也有理由怀疑,长门麻椰所服用的APTX4869并非组织所生产的那一类型,而是他们所在的那个团体依样画葫芦研究出来的另一类人体实验产品。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长门麻椰的失语症很可能也和这个“团体”所掌握的人体实验技术有什么关联。
说实在的,之所以做出这种推理,是因为安室透实在想不出以现有的医疗条件与科技水平,究竟还有怎样的方法能够如此轻松地抹去一个人脑海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