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记忆。
何况这还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如果不是人体实验,难不成是对每一位新成员的后脑勺来一棒吗?
安室透对黑衣组织的恨意十分强烈,但他自始至终都认为,只有平心静气,厚积薄发,才能够依靠法律的力量,以正义的方式将黑衣组织绳之以法。尽管在组织卧底这么多年以来,安室透曾不止一次迫于无奈做出违法犯罪的事,可他心中自有一杆秤,他坚定地相信,就算将黑衣组织连根拔起的任务再难,也自会有时机到来的那一天。
而像月见里瑞他们团体这样,以违法犯罪的方式来对抗违法犯罪,在安室透看来是绝对不可取的。
以暴制暴,绝对不行。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能够抓住这个团体的把柄,安室透甚至会毫不犹豫地将团体内那些做人体实验的人全部送进去蹲大牢。
从这种角度来看的话,无论是此刻跪坐在他面前的月见里瑞,还是在不远处抱团取暖的那三个人,只要他们不是这个团体内的领导者或拥有决策权的人,且没有亲自上手做过违法犯罪的事,没有参与团体内的人体实验,那么他们就是绝对的受害者。
而这也正是安室透表示自己要与团体内拥有真正决策权的人直接对话的理由——
因为只有这样,安室透才能知道,自己将来要对付的人究竟是谁。
不过其实安室透并没有对此抱有很大的期望,毕竟,如果真的在做人体实验相关的事,那么团体内的领导肯定是不会轻易露面的,别说安室透这个外人了,就算是团体成员,恐怕也很难能与那些掌握决策权的人见上一面。
所以,从另一个层面来说,这个问题也可以帮助安室透确认自己的“违法犯罪人体实验”猜想。
这一头,安室透自顾自地在脑海中给面前四位人手发了一张“受害者”身份证,那一边,笨蛋三人组与勉强够得上“聪明”二字的长门麻椰也讨论出了结果。
[食不食油饼:要不咱们还是给长门打个电话,叫他和安室透谈吧……]
[Mizu:别了吧,就算咱们现在把长门叫起来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让他三更半夜搭出租车来这里和安室透搞座谈会吗,再怎么说这也是我惹出来的麻烦,果然还是我自己解决吧。]
[麻椰椰:你想怎么解决?]
[Mizu:我刚刚想通了!虽然我撒起谎来很不自然,但我可以只说一半真话啊!]
[屁桃:有点懂,但不完全懂。]
[Mizu:总之,你们就看我表演吧!]
[Mizu:对了,如果演砸了,跑的时候记得带我一个,求你们TT]
[食不食油饼:你这话让我毫无安全感可言……]
“对不起,安室先生。”和蜷缩在角落的其余三人对了个眼神,月见里瑞点点头,抿了一下嘴唇,转过脸看向安室透,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是我们不想,而是我们也没有办法直接联系到上级,不过你还是可以提出你的问题和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们其实都可以做主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听到这话,安室透眼神一暗。
一切都与他的推理别无二致,这个团体肯定是想要以暴制暴,用充满血腥的方式制裁黑衣组织。
他必须出手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