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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爽快,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又要阳奉阴违,果不其然——

赵驰凛出去传达了陛下的口谕后,又回来了。

祝蔚煊不禁有些头疼。

赵驰凛见他抬手关心道:“陛下头又痛了吗?”

祝蔚煊幽幽道:“朕被将军气的不止头疼。”

赵驰凛面不改色,应对如流:“臣只是怕陛下着凉了,臣担心孙福有伺候不周。”

祝蔚煊冷漠脸:“孙福有伺候不周,那将军既然这么想取代孙福有的位置,明日就去净房。”

赵驰凛:“陛下真的这么想?”

祝蔚煊:“……”他自然只是嘴上说说。

孙福有交代完宫人后,进了寝殿,“陛下已经准备好了。”

祝蔚煊瞥了赵驰凛一眼,警告道:“不准跟着。”

孙福有只做什么都没听到。

祝蔚煊起身甩袖,头也不回地离开。

赵驰凛能感受到陛下对自己态度的改善,也没再继续试探陛下对自己的容忍度,坐到了陛下刚刚坐的圆凳上,面前是陛下刚刚饮了一口的茶,抬手端起茶盏。

祝蔚煊泡在池子里,不仅要洗澡还有洗头发,孙福有劝说无果,只能给陛下仔细洗着。

祝蔚煊被热水蒸腾的骨子都带了些懒意,半趴在池边沿,不可避免想到刚刚将军的话,顿时蹙眉。

简直孟浪!

“孙福有,你最近是不是给朕衣裳熏香了?”

孙福有不解:“陛下怎么突然这么问?您一贯不喜欢衣裳有熏香,奴才哪里会给陛下衣裳熏香。”

祝蔚煊确实不太喜欢衣裳有香味,“那你刚刚给朕脱衣裳时,可有闻到什么味道?”

孙福有只想着快点给陛下洗完,免得着凉了:“奴才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祝蔚煊:“朕出汗了,有汗味你没闻到?”

孙福有:“陛下整个人都是香的,陛下的汗也是香汗。”

祝蔚煊:“……”

他就不该多此一举问这话。

祝蔚煊洗完后,总算觉得干净了,赤着脚从池子里上了台阶,候着的宫人忙给他擦着身子,穿里衣,孙福有则是忙碌地给他擦着头发。

等祝蔚煊回寝殿时,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赵驰凛还在殿里等着,只见陛下穿着雪青色的里衣,沐浴过后乌发随意地散开,如瀑布一般垂至月要间,漂亮的眉眼仿佛被雪洗过一般,更是冰清玉致,叫人移不开视线。

祝蔚煊过来时,自然看到赵驰凛坐的是他刚刚坐的圆凳,懒得搭理他,径直走到龙床。

孙福有走到跟前,躬身给陛下脱掉鞋袜。

赵驰凛视线不自觉落下了祝蔚煊那双脚上,陛下当真是养尊处优,就连那双玉足都好似没走过多少路一般,光洁细滑,生的格外精致好看。

连足跟都似覆盖了层粉意。

赵驰凛的目光就那么不加掩饰,祝蔚煊自然能感受到,只觉得眼皮子直跳。

“将军!”

孙福有见状极其有眼力劲地退了出去。

赵驰凛:“陛下。”

祝蔚煊没说话,冷着脸抬脚上了床,拿锦被重重将自己的脚盖上。

赵驰凛走到了床旁。

祝蔚煊就这么看着他丝毫不见外地坐在了一旁,昨晚他那是病糊涂了,今日他清醒的很。

“谁准将军坐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