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而后俯.身,伸手掐住了赵驰凛的脖颈。
赵驰凛:“……”
祝蔚煊使了大力,掌心都能感受到将军脖子上的青.筋在剧烈跳动,眸子紧紧盯着赵驰凛,却见他一声不吭,也不反抗,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仿佛陛下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即便是要他的命。
“朕真恨不得掐死将军。”
陛下说完这话后,却松开了对将军的桎梏,直起身垂下眸子居高临下晲着他。
赵驰凛抬眼和他对视,嗓音有些哑:“臣不知又哪里惹着陛下了?”
祝蔚煊却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赵驰凛:“……”
祝蔚煊:“将军,还问吗?”
赵驰凛:“臣确实不知哪里又惹陛下不高兴了。”
祝蔚煊又给了他一巴掌。
赵驰凛依旧是:“臣不知——”
祝蔚煊的手再次甩过来时被赵驰凛出手给抓住了,陛下无法抽回来,于是另一只手又给了他一耳光。
赵驰凛沉声道:“陛下即便要罚臣,也要给臣个理由。”
祝蔚煊冷道:“松手。”
赵驰凛却紧紧握着祝蔚煊的手不放,那双深黑冷沉的眸子和祝蔚煊对视,一脸无惧。
“臣只是不知陛下因何缘故。”
祝蔚煊更生气了:“放肆!”
赵驰凛却并没有松手,而是坚持:“陛下就算要罚臣,也要给臣一个理由。”
祝蔚煊本来就没休息好,再加上情绪激动,赵驰凛还这副咄咄逼人的态度,只觉得一口气出不上来。
“陛下。”
赵驰凛再没了刚刚冷淡之色,神色焦急透着关心,迅速伸手接住了晕倒的祝蔚煊,“陛下?”
祝蔚煊并未晕过去,躺到赵驰凛怀里,气道:“朕要摘了你的脑袋!”
赵驰凛只好软了态度:“陛下想怎么惩罚臣都可以,仔细龙体,别气坏了身子。”
祝蔚煊却并未因他这话而好起来,面无表情道:“谁准你抱朕的?朕要砍了你的双手!”
赵驰凛知道陛下外厉内荏,也就嘴上说说并不会真的砍,顺着他的话哄道:“臣绝无二话。”
祝蔚煊的怒火总算是平复下来,这才从他怀里起身,不等赵驰凛感受到怀中空落落,膝盖就受了一脚。
“起来。”
赵驰凛起身。
祝蔚煊却不想就这么放过赵驰凛,他何曾被这么对待过,这口气不出,难消陛下的心头只恨。
赵驰凛:“陛下若是——”
祝蔚煊冷冷看着他,将军只好把退下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赵驰凛自认不是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之人,陛下从前待他分明就超过了君臣之礼,无论陛下的初衷是什么,行为上已然逾矩了,如今却又要让他谨记身份,赵驰凛也是有心气之人,既然陛下要与他划清界限,那他便依照陛下的意思,哪里还肯像从前那般巴巴凑过去。
如今陛下又故态复萌,他却不愿再像从前那般。
赵驰凛猜不透陛下变幻莫测的心思,可刚刚陛下气成那般他又不忍心。
祝蔚煊:“朕有事和将军商议,去书房。”
赵驰凛:“是。”
书房中。
祝蔚煊坐着,却没搭理立在一旁的赵驰凛。
赵驰凛耐心等着,也不出声。
祝蔚煊端坐在椅子上,认真地在宣纸上画完后,叫孙福有进来,将图纸一卷递给他,“命人去做,今日就要做出来。”
孙福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