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蔚煊尝了一口,“挺好。”
孙福有笑道:“陛下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尝些清茶淡饭,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祝蔚煊在孙福有的伺候下,用了半碗面,漱完口后,交代:“等将军醒来,也做一碗送过来。”
孙福有也没说将军现下还在病着,不宜吃这些,“是。”
祝蔚煊想到赵驰凛从早上都没用膳,那么大的块头,自然饭量也大,“多准备些吧,等将军醒来吃。”
“奴才一会就去交代。”
“嗯。”
“陛下,这里有奴才照看着,您要不要歇息会?”
祝蔚煊睡不惯那床,“不了,等将军好些,就回行宫。”
孙福有只好应好,将桌子收拾干净,退了出去。
-
刘太医是傍晚到的,赵驰凛这昏睡时间够久,一直未醒。
在太医进来之前,孙福有用外袍把将军身上那些暧.昧痕迹尽数遮挡住。
祝蔚煊:“将军,为何一直不醒?”
刘太医探完脉后,听到陛下的问话,开口道:“回禀陛下,将军近日没怎么休息,许是太过疲惫了。”
和那老大夫说法倒是一样。
祝蔚煊:“将军身体如何?”
刘太医大脑飞速旋转了几圈后,他不明情况,将军这好好的身子,何须吃那般猛烈的助.兴药,关键吃就吃了,却没尽兴,这身子自然受损,可这些话当着陛下的面不好言明,于是太医努力斟酌用词:“回陛下,将军这身子好好调理就好,微臣一会去抓些药材。”
祝蔚煊看他那表情就明了了,“刘太医,在你之前朕给将军看过大夫了。”
“老大夫说将军那.话儿受损。”
刘太医闻言当即跪下,不敢有所隐瞒:“回禀陛下,将军不知怎地用了助.兴之药,因着没有尽数疏解出来,这才导致的。”
祝蔚煊:“……”
还是因着他的药。
祝蔚煊淡道:“去找孙福有检查药方用药是否正确,另外嘴上严实些,将军的事若是有半点泄.露出去,朕第一个摘了你的脑袋。”
在宫里做事的,有些话就算烂在肚子里也不敢传出去,刘太医跪了几拜,“微臣知道。”
“退下吧。”
刘太医这才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提着药箱躬身退了出去。
床上有了些动静。
祝蔚煊抬眼看去,就见赵驰凛悠悠转醒,浓黑如墨的眸子和祝蔚煊投过来的目光交触在一起。
“陛下。”
祝蔚煊走了过来,见他要起身,抬手按在了他的额上,略一施力,“谁准你起来的?”
赵驰凛重新躺了回去,这才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身上搭了件陛下的衣袍。
总算是醒过来了,祝蔚煊收回手,见赵驰凛也没询问他怎么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陛下自然不怕他问,只是此事多少是因为他,毕竟将军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若是知道自己那.话儿不行了。
祝蔚煊罕见的有些心虚,“朕会派太医好好为你治疗的。”
赵驰凛见祝蔚煊面露尴尬之色,又见陛下少有的和颜悦色同自己说话,也就没问他治疗什么了,他不想让陛下不自在。
“谢陛下。”
祝蔚煊嗯道:“你一天没用膳,先用膳吧,吃完把药喝了。”
赵驰凛还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