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男人,什么都自己忍着扛着,但有时不必如此,阿寅,如果你真的受到伤害,受了这么多年委屈,对我,也不能说吗?”
丰霆好少长篇累牍说话,一个接一个疑问,一句比一句沉重。
沈宝寅心中的惶惑同警戒突然暂停了。丰霆不是来挖苦他,更不是来威胁他。
他的眼睛突然发酸,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跟他说,你受了好大委屈。
是,他确实有好多委屈。
从前不敢说,是没人听,现在有人听,他倒不知从何说起,甚至在刚才,遭到丰霆看穿,他脱口而出的,还是自保的否认。
阿寅,要藏拙。
阿寅,要硬起心肠。
阿寅,不要信任何人。
黎兰君的话如雷贯耳,可丰霆的手搂得他那么紧,好像真的痛他所痛。不该开口的,那些不堪的往事,如同钝刀斫树,经年以后,树木未死,表面全是麻麻癞癞的疮疤,要想治愈,只有重新剜去。
沈宝寅已经不痛了,所以任由那道层叠疮疤横亘在心头,权当提醒,告诫自己屈辱不能忘记,仇恨时刻铭记。
他有想过有天如果有人来问他的心情,可以当个故事轻松说出。
他已不再是十几岁孱弱少年,需要佯做荒唐保护自己。
如今他有智慧,有手段,还有强健体魄,回港后任谁都望见他勃勃野心。即使坦然说一句:“对啊,我好色烂赌全是伪装,我就是在扮猪吃老虎。”也没人能再奈他何。
甚至真到成功那天,他都可以自夸一句卧薪尝胆真丈夫!
可伸手来剜的人怎么会是丰霆。
【作者有话说】
推一下感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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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热吻背后万丈风波(2)
“我中四那年,圣安德跳楼死了个男学生,你是否听说过这件事?”
静默许久,沈宝寅忍不住还是开了口。他的语气轻飘飘,像只被剜去保护壳的贝类,带着惶然和不确定。
这是桩大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