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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体谅的话,但句句戳人心肺,那些公子哥们一听都笑了。

有个青年人不停地撺掇,蓝袍公子有些恼了:“郑七你适可而止!别妄自揣测本公子心思,不过一个残废,我岂会如你一样得理不饶人?”

闻言,白霜和程令雪俱呆住了。

程令雪觑向公子。

公子仿若不曾听到,摘下一片花瓣,细细地端详:“回吧。”

他越平静,白霜和程令雪面上越是担忧。或许,在今日以前,这样的话公子曾听过许多次。

程令雪望了眼笑声的来处,忽地蹲下身,白霜正心情复杂,被她突然的动作惊醒,侧首看了过来。

程令雪也看向他:“不走么?”

公子都没在意,他们两个下属纵心有不平,也做不了什么,还会扰了公子清静。白霜压下不必要的心软,推动轮椅朝着右侧小径拐去。

刚转身,前方一阵喧闹。

那位蓝袍公子竟摔了个嘴啃泥,一身锦袍满是土渍,他怒而跳起:“郑七郎,你推本公子作甚!”

“抱歉,我方才没留意脚下,绊着东西一个踉跄,实在对不住。”

“什么没看路?你别以为本公子不知道你的心思,上次会试落我两名,你心有不甘,便想着看我笑话,偷偷摸摸,算哪门子的读书人?”

那几位权贵子弟亦个顶个的傲气,一言不合便吵作一团。

白霜看得津津有味。

“活该。”

相较之下,程令雪则漠然处之,甚至不屑于看向那边。

白霜压低声:“你干的?”

程令雪愣了下:“没有,可能是他们作恶多端,惹了报应。”

姬月恒微偏过头。

少年双手背在身后,悄然搓了搓手指,指间落下些细微尘屑。

他目光稍滞,手心徐徐收紧,那朵鲜活的栀子花被困住。

再摊手,只剩零落残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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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醉仙楼,各色菜肴端上,白霜看向在窗前静坐的人。

“公子想先尝哪一道?”

指尖残存栀子花香,姬月恒回过头:“他人呢?”

白霜推开门看了眼。

“方才还在门外,跑哪儿了。”

姬月恒没说什么。

从园子里出来后,公子就格外安静,一入雅间就出神地望着窗下发呆。白霜心有不忍,一想到那个攀上树的稚童,再想到之后要做的事……

心口如堵了巨石。

他含蓄地宽慰公子:“那公子看似有礼,实则无礼,将来不知会给他家中惹出多少祸端,必自食恶果。”

姬月恒看向桌上的栀子花,忽问他:“家中孩子几岁了。”

半个时辰前在花树下,白霜和程令雪说过家中稚子刚满岁。他以为公子会听到,不过一想也是,下属惦记主子的事是职责所在,也是为了生计,主子们没有这个必要,相反,更多时候主子惦记下属家人,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谨慎应了,见姬月恒没再问,不敢再提与园中有关的事。

门外有人叩门。

程令雪捧着个油纸包回了。

白霜笑了:“方才路过时,公子多看了两眼,你竟真买了。”

程令雪有些尴尬。

这糕点,是她买给自己吃的,公子这样讲究的人,她哪敢给他买路边的点心?但白霜都问了,她便顺势问公子可要尝一尝,公子果真不屑一顾,只说:“菜快凉了,都坐下用饭吧。”

白霜本想婉拒,忽然想明白公子适才问起少年是为了什么,他率先坐下,并示意身侧拘谨的少年落座。

茶足饭饱,白霜随小二去付账,雅间内只剩程令雪和公子,惊觉青年面色苍白:“公子不舒服?”

“无事。”

姬月恒目光看着她手中的油纸包,心中想的却是接下来的事。

眸中期待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