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别人知道,这时候耳朵尖都有些红,喃喃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想学做织毛线,也是看着疙瘩小小年纪就知道帮着丁慧娘做猪胰子,而他天天躺在床上吃白饭,心里有些不自在。他又怕丁慧娘对他不利,哪天真的嫌弃他是个废人,随意怎么样都能让他一命呜呼。
他见丁慧娘回来的时候偶尔会织毛线,听说挣的还不少,才有了这个想法。
洪娘子的眼睛闪了闪,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拉着丁慧娘去了旁边的屋子。
“慧娘,那事我也听说了,你要是心里有气,我来帮你……”
后面的话不用说,丁慧娘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这是他们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不过丁慧娘却摇了摇头,“不用那样,死了才是解脱,就让他被人人唾弃着。”
经过柳娘子和她暴打彭老爹的事情,又有那么多村里人看着,想来彭老爹也不敢再轻易过来找事。
即便再来,丁慧娘也是不怕的。
洪娘子松了一口气,她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可毕竟是一条人命,她没办法心如止水的做到。
疙瘩在门口静静的听了一会儿,见他们两个人说起山上做工的事情,就悄悄的回了屋子。
疙瘩爹正等着问他,“都说了什么?”
疙瘩摇摇头,“就说上工的事情,别的什么都没说。”
疙瘩爹没有丝毫怀疑,知道不是他担心的那些事情,也就不再管了。
疙瘩见他爹不问了,垂下头继续做手头上的猪胰子,目光却忍不住黑沉下来。
街上的春卷一直卖到很晚,偶尔有经过的人闻到这样的香味,都忍不住吸着鼻子,带着孩子赶路的人更是要拽着自己的孩子,哪怕孩子们一步三回头的看,舍得买的人也不多。
一艘船靠了岸边,船夫哆哆嗦嗦的收拾好来了铺子跟前,本来想直接进去铺子里面,看到门口棚子炸了春卷,一时就有些走不动路。
“这么早就炸春卷了?”船夫使劲吸了戏鼻子,“离过年还早呢。”
“如今大家手里都有钱,谁说非要等到过年的时候才吃。”宋大爷笑呵呵的和船夫说话。
“是这个理,给我拿上三根,口味一样来一个!这天一冷,人就忍不住想吃东西。”
宋大爷现在接手了炸春卷的活,宋大娘在一旁帮着做好弄馅儿。
这样一忙活起来,老两口心里什么难受劲儿都没了,也顾不得再多想,见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那些烤鸭可都是卖出去了?”宋大爷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船夫说着话。
“卖出去了,不过天冷了之后卖的倒是没之前那么好,都嫌那烤鸭是冷的。”
“你没用温盘?”
“怎么没用!这样冷的天,用了也顶不了多长时间。”
石头过来的时候,宋大爷刚给船夫炸好了春卷,看到他过来连忙招手,“快来尝一尝,是你燕娘姐姐教会我们的。”
石头赶紧过去,把身上的雪抖落掉,从怀里拿出来他摘的那些松针,“上次大爷说喜欢喝这个,我正好上山砍柴,就摘了这些过来。”
宋大爷欢喜的接过,东西是什么不重要,但被人这样惦记着可是让人高兴的很。
“快趁热吃,一会儿再往家里带上几根。”宋大娘看他的目光也是很和蔼。
石头心里有事,被老两口这样慈爱的关心,心里就不由的涌现出了暖流,一时涨涨的倒让他不知道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