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吟头一晕,真是宫变啊,怎么好端端地突然会宫变,原剧情不可逆吗?
宋吟脸白着坐回到角落,抱住汤婆子,已经全然没了睡意。
秦子昭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只心一惊便恢复了冷静,他一介普通百姓并不关心皇位上坐着的是谁,但小皇帝不一样,他担忧地开口:“陛下,是哪方人在造反?”
宋吟摇摇头也很茫然:“不知道。”
“据我所知,先皇为陛下留下了兵马,兵权此时也在陛下手……”秦子昭看到宋吟的脸色,这句话吞了回去,“三个丞相手里也有些人马,陛下并非手无缚鸡之力。”
宋吟还是摇头,三个丞相不会帮他,系统给他的剧情提示里,反而是那三个丞相暗中加快了那些大臣造反的进度。
他回想这些天和陆卿尘和沈少聿的点滴,他没再欺侮过他们,这样还是无法挽回吗?
不,至少陆卿尘肯叫出一个人来收拾他的东西让他跑路,留了他一条命。
宋吟苦中作乐想着,撩帘子一直看着窗外。坐到屁股都有些发痛时,宋吟终于来到有人迹的大街,他警惕地想往外看,被秦子昭提醒了一句,骤然看向县衙门口的告示板。
有一队穿着甲胄的兵昂然走到了告示板前,挖出明胶,将一张张画着熟悉面孔的纸贴在了八字墙上。
等官兵走之后,有百姓凑上去一字字研读:“天下易主,新君王是先皇流落在外的亲生儿子于安清,暴君于胶怜潜逃在外,如有见者,赏十万两黄金和五万封户……”
宋吟听着那一声声蚊子般的惊讶探讨,猛地把帘子拉下来,他白着脸胸脯起伏,过了一阵子才在秦子昭的关心目光中摇了摇手表示没事。
……
这场宫变并不是突如其来,于胶怜上位这半年里早就有大臣私购兵马,最近这段时间因为于胶怜前后的反常才收敛了一些,直到断腿断舌的远侯王出现,众大臣怒意飙升,当晚就带兵抄了皇宫。
距离贴告示牌已经过了整整一天,还没有找到于胶怜的任何讯息。
义庄。
啪的一声巴掌响在义庄里响起,小徒弟提着水桶缩起脖子快速跑远,不敢上去触霉头。
沈少聿目光低垂站在角落,眼中没什么光,他脑袋偏向一边,俊逸的脸上出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唇角见了血,混杂着眼泪一起流进嘴里。
兰濯池脖子上青筋起跳,强忍着才没继续上手把绳子套在小叔子脖子上,他自上而下睨着沈少聿,冷声道:“事情发生的时候不拦着,现在找我有什么用?”
他转过眼,不想再看那张让人烦躁的脸。
宫变的消息从昨晚就插了翅膀飞到每家每户,兰濯池早早就知道了,他寅时一刻穿好衣服,寅时二刻红着眼准备出去找人,沈少聿就在这个时候找过来。
兰濯池又说一遍刚开始的话:“滚回去,我这没你要的人。”
沈少聿没动。
兰濯池懒得再说,他转身要走,身后传来沈少聿沙哑的声音:“嫂子,你去哪?”
“我在于胶怜心里没那么重要,义庄在他眼里不是安全的场所,他不会来找我,”兰濯池顿了顿,呼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