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于胶怜身上。
于胶怜用手撑开钱袋的口子,从里面拿出两个金灿灿的玩意,看也不看一眼伸到陆卿尘眼底下,他抬起头,嘴巴从领口处分开了一些,有商有量地说:“这是奖赏,就当我捉一会的回报。”
陆卿尘看向他掌心里的钱,额角跳更厉害,甚至牵连手背也起了几根筋,绷在皮上仿佛要把肉穿破。
宋吟等了一会见陆卿尘不回应,便重新低下脑袋嘀咕:“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他把金元宝往陆卿尘手里塞,陆卿尘不接,手指是攥着的,他只好先替陆卿尘保管地把金元宝放回到钱袋里,然后又伸手去捉住陆卿尘的手腕。
陆卿尘这一回没有理。
宋吟松了口气,舒服了不少,陆卿尘手上的皮肤跟火球差不多,握住一点,那块的温度就钻进掌心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宋吟缩在一起的肩膀都松开了一些。
宋吟就这么凑到了陆卿尘的伞下和陆卿尘整个人挤在一起,捉着陆卿尘的手,走了不到半柱香终于见到了马车。
他先上了马车,陆卿尘和秦子昭随后。一坐上去,宋吟就抱住汤婆子缩到角落里闭上眼睛,刚才他是在睡梦中被吵醒的,现在还很困。
陆卿尘看了一眼他,将车里的火笼往角落里放了放。
因为下雨地上全是泥泞,路不好走,马车比平常多用了将近半时辰才到达皇宫门口。
宋吟正好醒了,迷迷糊糊见陆卿尘正在往外拿令牌,他用右手撑着垫子坐起来正要往下走,却在此时忽然听到秦子昭疑惑的声音:“好像有些怪。”
“怪?”宋吟趴到窗边撩起一点往外看,“哪里怪……”
秦子昭以前也在皇城待过,虽然被贬黜了许久,这几天却回来住了两晚,他知道宫里到了宵禁时间并不会有这么多的亮光,而且他还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将士们穿着甲胄铛铛踩地的震响。
这是军营里经常有的声音,他一下就能辨别出来。但是宫里为什么会有,还是大晚上?
陆卿尘叫于胶怜坐好别动,他撑住伞下了车。
宋吟看见陆卿尘出示令牌进了宫,没一会身影就完全消失在门口,他隐隐感觉到从内散发出来的不安,把汤婆子放到腿上,心焦地用指甲压着指肚。
他此刻也听到了不少铁骑声,还看到源源不断的人马跑进宫中,宋吟那股不安到达了巅峰,他叫出系统小助手问情况:【我这两晚不在,宫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会有这么多兵马私自进宫,在我印象里,一般只有……】
仿佛有锤子重重砸向了脑子里的大钟,宋吟猛然脸色迅速苍白,一般只有造反会有这个前奏啊?
系统沉寂片刻,只回答四个字:【坐下等着。】
宋吟不明白系统怎么现在还让他安静等,如果真是到了原剧情中的造反进度,那他现在项上的这颗人头是多少人眼红的东西啊,他抿着唇,在秦子昭疑惑的视线中再次撩起帘子看。
这一撩,宋吟看到有一道身影掩人耳目地跑出宫门,直奔这辆马车而来,那人手里拿着两个包袱,朝车夫说了两句就把包袱交出去,他扭身跑走。
下一刻马车颠簸晃起来,马夫拉着缰绳快速驶离皇宫。
宋吟被一个大颠簸晃到角落,用手撑着两边缓了缓眼前才恢复清明,他艰难往前挪了挪,撩开前面的帘子问:“发生什么事了?”
车夫是陆卿尘带出来的人,只忠于陆卿尘的死士,他稳稳抓着马鞭冷静回:“里面发生了宫变,为了陛下的安全,我带陛下去寻一处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