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退了出来,拿走唐琛手中的帝阳春,丢回了木盒,抱住了同样沉默的唐琛,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轻声说:“那就下次吧,今天你还要出门的。”
唐琛凝望着西元,猩红的两眼升腾出一股煞气,忽然抓住自己,那万恶之源,狠狠地揪了几下,西元急忙拦住他:“唐琛!”
唐琛一语不发,四肢平摊在床上,任凭西元緊緊地抱着自己,漠然地望着镶金的帐頂,那半死不活的带着往日数不清的伤楚也如同潮水一般渐渐回落,深邃的眼里一派冰凉。
唐琛洗了澡,穿戴齐整,任凭西元怎么围着他转都不搭理,板着一张脸疾步向楼下走。
西元一把将他按在楼梯的扶手上,又怕铬着他,手掌垫在后偠上,乍一看,两人倒像是倚着楼梯互诉衷情。
唐琛不耐烦地想推开他:“你干什么,我又不是泥娃娃。”
“唐琛,你生气了?”西元惴惴地问,那一瞬间的退出终究还是哪里做错了。
唐琛不明所以地笑了下:“顾先生多虑了。”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I’don’t care!”
“唐琛——”
楼下的阿香已经提着香薰笼从前厅走来,西元松开了唐琛,唐琛抻了抻笔挺的西装,登登登地下楼去。
西元怔了几秒,又不甘心地追上去。
“你这是要去哪?”
唐琛头也不回地说:“医院。”
“去看清岫?”
“昨晚西人长官莫名其妙地被人袭击了,他的秘书安格斯今早打来电话兴师问罪,我总得去问候一下。”唐琛嘲弄地一笑,闪开挡在身前的西元,司机金水已经在院里等候唐琛出门。
西元步步紧追:“我也去。”
“你身上有伤,不能去。”
“那告诉我清岫在哪里?”
不等唐琛回答,西元突然闭上了嘴,公馆敞开的大门驶进一辆豪华的轿车。
不用谁去问候,都大帅亲自登门“拜访”鸿联社的总把头。
都大帅堂而皇之地坐在大厅沙发的正中,不时地捂着肋下,清岫藏在衣服里的水果刀很小,加之过于紧张,心里牟足了劲手上却发软,刀子只是碰到肋骨而已,这是一次有勇有谋却相当失败的刺杀。
唐琛坐在沙发的另一侧,神情寡淡地说:“我正要去医院看望大帅,想不到大帅反而迫不及待地到我这里来了,阿香,上茶。”
都大帅冷冷道:“唐社长不必费心再跑医院,我来也不是为了喝你们东方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