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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房子唯一的窗户向外望时,他却看到了塞缪尔一边骂骂咧咧地抱怨着,一边却欢快而心机地摆动着鱼尾,享受起了亚当给他的安抚。

随后,他也不知是否发现了男人的窥视,在将亚当一把拉进水中后就缠绕着,以一种极其占有的姿势看着他,探出一条写着刻印的舌头,又低头吻上了他父亲的唇齿。

第一百四十九章 门的背后

文天成被监禁了。

真正意识到这点,是在亚当拿着纸笔问他有什么生活用品欠缺时。

他接连报出了一串包括终端、电脑在内的电子产品,却被告知这里没有信号更没有网络,漆黑厚重的海洋像隔绝陆地一样隔绝了一切,但至少对他而言是安全的。

文天成不明白什么叫做安全,正如他不明白一个监禁了他的人怎么还好意思张口说出安全。

但是亚当很奇怪,他并不限制文天成的行动,甚至对他的身体都兴趣缺缺。他似乎并不准备解释,只是时常沉默着把自己关进一个上了锁的房间。

文天成很怀疑那间上了锁的房间,甚至笃定里面一定有网络能与陆地相连。但是那扇门像面城墙一样将他阻拦在了真相之外,海里还有一片海,他从没想过会与儿子相隔这么遥远。

这片海像洗刷一个婴孩一样,逐渐把他洗刷得咸涩潮湿,却又坦诚、柔软。

第一次,他发觉自己在面对着一对与他毫不相干的父子时竟会心生妒忌。

为什么,他们看彼此的眼神就能那么情浓意满?

为什么,他们做出那些动作就能那么自然而然?

为什么他们就不怕被世俗拖累,为什么他们就可以那么自由自在,为什么他们的灵魂就能那么轻盈,好像只要轻轻一吹,风就会把他们带到梦的彼岸。

而他明明看着他们,正在看。

却像是看到了时间尽头,他永远无法触及的存在。

啊,原来妒忌,竟是出自于羡慕。

血缘的纽带于他们竟不是亘古不变的枷锁,反倒是生生不息的承诺。

这一刻,他突然想见他们。

即使要亲口承认他的贪婪,他的丑陋,要把一切早就肮脏腐烂的内心都剥开给他们看,也想见,也拥吻。

可深海茫茫,没有一艘潜艇停靠。他提醒自己应该庆幸,可却又总是止不住失落。

被监禁的第三天,文天成终于知道了那扇门里到底有什么。

那天他正像往常一样吃着亚当外出带回来的塔可,一阵短促的敲门声却叩响了这寂静已久的是非之地。

难道是儿子们终于救他来了?!

他激动地扔下手里的塔可,挣开亚当的阻拦就打开了大门。

可令他大失所望的是,等在门后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儿子,而是一个有些似曾相识的外国人。那外国人不动声色地看了他片刻,突然挑眉一笑:“初次见面,文先生。”

“?”文天成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了自己的名字,刚想开口肩膀却被一拍。

“埃利奥特。”亚当拍着他的肩膀,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他的前面,“你不是正在忙着大选吗,怎么还有空到我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