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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带倒了那支还在滴液的金属支架。

随即,轰鸣的巨响从这个幽暗的房间扩散了开来,它久久环绕,直到吱呀一声,一个逆着光的身影推开了离他不远处的某扇房门。

“文?你终于醒了。”

出现在他眼前的,果然是亚当那张熟悉却又陌生到了极点的脸,“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已经足足睡了两天了。”

说这话时,他的脸上似乎还残存着一种同往常别无二致的关切。轻柔的口吻也和许多个同他喝酒的夜里一样,温柔,舒缓,却无法不让文天成在瞬间毛骨悚然。

“亚当,这是哪里?”他只觉自己浑身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我明记得我没有答应过要跟你回去。”

“噢当然,对不起。”亚当直直看着他,“但如果不是那天你突然晕倒在我面前,我都不知道你居然在独自忍受发情期带来的痛苦。”

他声色垂悯,话语却毫无委婉,甚至有种故意使人难堪的直截了当。

而也就在这时,文天成突然拔掉了自己手上的吊针,愕然而警惕地后退了好几步。

发情期是没有解药的。

这明明是钟昴亲口告诉他的事。

但眼下他身体的状况却真实而鲜明地告诉了他:有。

而且还是出自先前告诉了他言令之人的手。

不……不对。

他突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有什么地方错了。

这意识让他的寒噤一下从手臂爬上了神经,颤抖着抓起身后的被子,猛地就往亚当头上一兜。

亚当没有料到,匆忙用手去掀。但已经晚了,文天成一把就将他撞倒在了地上,然后立刻侧身奔出了房门。

没人阻挡,他顺着楼梯一路向下,很快便穿过客厅,站到了一扇类似正门的大门前。

他有些错愕,不敢相信竟会这般顺利。但厚重的脚步已经踏着楼梯向他步步逼近,于是便再也顾不上思考,拧开门把,大步冲出——

他差点一脚踏进深渊,深渊里是深红带肉的牙龈,参差不齐白骨一样的齿尖。

“抱歉,文,我忘了和你说了。”直到这时,身后那扇毫无警备的门里才缓缓走出了一人,亚当从容不迫地走到他的身边:

“这里是深海一千两百米的水下,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广袤无垠的深海黑暗,寂静。亚当站在一种模糊的幕墙里对他缓缓微笑,一切都在瞬间变得窒息、扭曲,宛如溺水时分看到的最后光影。

“你究竟……是谁……?”

一声颤抖的提问不由从喉间逸散了。

但那人却笑着:“我是亚当啊。”

他还是用着和以前一样的语调,轻盈地,友好地:“U国的初代,你的朋友,亚当·赫尔曼。”

亚当……赫尔曼……?

U国的初代……Adam·Herma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