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如?此?吗?”姬萦忍不住怀着期待问道。
“……当然。”徐夙隐微微笑了。
姬萦心潮澎湃,恰好?房间里没人,她正想说点什么适合独处时说的话,忽然地面?颤抖起来,她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院外忽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
姬萦凭借着敏锐的听觉迅速判断声音传来的方位,她惊讶地发现,这巨大的声响竟是?从徐异刚刚搬入不久的南院传来。
“……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姬萦站起身来。
“我与你一同前往。”徐夙隐轻咳了两声,也缓缓站起身来。
“外边天?冷,你就在屋里等着——”
徐夙隐已经拿起挂在衣桁上的鼠灰色大氅,一边披在身上,一边朝门外走了过去。
姬萦无奈,只得赶忙拿起桌上的手炉,匆匆往里面?夹了两块烤得发红的炭火,装好?之后便急匆匆地追出了房间。
徐夙隐正站在院里等待着她,她追出去后,迅速将那很快便温暖起来的手炉塞到他的手中,又贴心地为他拢紧了大氅的毛领。
“你要是?觉得冷,随时告诉我,我们立马回来。”她一脸担忧道。
“好?。”徐夙隐说。
她恨自己兜儿太小,而不是?徐夙隐太大,要不然,她真想把徐夙隐揣在兜里快速奔去南院再把他掏出来——
那一声巨响,吸引了所有还在节度府内的人。
当姬萦和徐夙隐赶到南院之时,南院的门前——确切地说,是?那已经坍塌了大半的南院门前,围满了一张张充满震惊的面?孔。
一个满脸焦黑,头?发卷曲缠绕盘在头?顶的怪人正在院门前不停地咳嗽着,同时不断地从口鼻中喷出黑色的烟雾。江无源正站在这怪人面?前,即便他戴着木面?具,也能清晰地看?到他那双眼珠子仿佛正冒着熊熊怒火。
“……你可?知这样的行为险些危害到主公!从今以后,节度府中禁止炼制丹药!”
“呸、呸、呸……”怪人不停地吐着嘴里的黑灰,一脸不悦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小爷面?前吆五喝六?”
要不是?他身上依稀可?以辨认出华服曾经的模样,姬萦都险些认不出这是?那个在节度府前一脸倨傲的竹竿。
两人看?见到来的姬萦和徐夙隐,江无源率先行了礼,瞪了徐异一眼,退至了一边。
你来了……这、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意外!”徐异一边朝外吐着浓浓的黑烟,一边回头?看?向那刚刚入住还不到一天?的南院,“你们家……这墙,估计是?工匠们有些偷工减料了……不过没关系!我的仆从里恰好?有擅长修房子的工匠,回头?我会帮你修好?的——”
徐异大概是?连自己都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上下游离,不敢直视姬萦的目光——不过,姬萦也并?未看?向他。
姬萦关注的是?那已经坍塌了大半的南院。
炼丹术原本?就是?道家的一个分支,她听闻过炼丹炸炉的事情,但却从未听说过炼丹能把院子都给炸了。
“院子都炸没了……你怎么还一点儿事都没有?”姬萦颇感兴趣地看?向徐异。
“我、我跑得快啊!”徐异脱口而出,后来意识到这暴露了他的过多失败经验,于是?改口说道,“自然是?因为我修道多年,眼疾手快,耳清目明,一发现有点不对,当机立断便往外撤!这才幸而逃过一劫——”
他心有余悸地望着那已然沦为一片废墟的南院,脸色突然一变。
“遭了……我的枕头?还在里面?!”
空气中残留的黑色灰尘飘散在空气中,徐夙隐以拳掩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