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作尘!”何不医顿时心慌,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江作尘拦下。
“无妨……呃!”江作尘声音微颤。
即便有灵力加持,鲜血滴落的速度依然变慢。
江作尘深吸一口气,竟是握住扎在胸口的银锥,又向里推入一寸!
“你疯了?!”何不医惊叫出声,想要阻止江作尘的动作,却看见瓷碗被鲜血迅速填满,足以让他炼制丹药。
“够了。早该如此。”江作尘紧闭上双眼,猛地将银锥向外拔出,同时另一手点在自己穴位之上,封住了血流。
何不医连忙上前,一边把昂贵的丹药不要钱似的塞进江作尘手里,一边按住他胸口的伤,向内输送灵力。
“别浪费时间,我自己来。心头血不能长时间保持新鲜。”江作尘微微仰头,汗水早已布满全身,脸色比凌寒峰上的白雪更加苍白。
“疯子!牧雪是救过你命吗!值得你这么发疯!”何不医迅速替江作尘处理了伤口,便端着那碗心头血,钻进了炼丹房中。他在关上门之前,不放心地转头,留下一句:“准你在这儿躺到体力恢复,别硬撑着!”
说罢,何不医便关上了房门。
江作尘这才放松下来,将一把不知都有什么功效的丹药塞进口中,随后盘膝打坐,调转灵力为自己疗伤。
救过他的命吗?恐怕不止。
是牧雪,给了他仍活在这世界上的理由。凌寒峰上。
牧雪回到自己家中,坐在床上发起了呆。
他的确因为赶路有些疲惫,可他此刻已经回到了熟悉的环境中,却还是感觉到莫名的心慌。
他抬手按在自己胸口,感觉到胸腔内的心脏跳得极快,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危险和不安。
与此同时,牧雪忽地感觉到成雪剑在发烫,他连忙将剑召出,捧在手上,不知缘由。
成雪剑不是第一次发烫了,上一次牧雪忘记去问江作尘原因,也就将此事抛在了脑后,没想到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你也感觉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牧雪抚摸上温热的剑刃,低声喃喃着。
只可惜,成雪剑上并无剑灵,无法给他回答。
“难道是师尊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吗……”牧雪有些担忧地望向窗外。
他思来想去,还是抱着剑跑出房间,站在屋外望着远处幽竹峰的位置,却并不见任何异常。
或许只是自己多心了。牧雪心想。
于是,他低头抚摸着剑身,思索其发热的缘由。
好在没过多久,剑上的温度渐渐消退,不过多时便恢复了寻常,仿佛刚刚的发烫只是牧雪的幻觉一样。
“剑是师尊送给我的,他一定知道原因……这么一想,师尊真的瞒了我好多事情。”牧雪的指腹摩擦过剑身,仿佛在和剑说话一样,他没有期待回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哥哥的魂魄是正常的,而我却不知为何缺失一魂。师尊也不知为何早早便庇护我,还为我寻来冰魂。还有我的境界,为何一直都无法提升。还有那奇怪的雷劫……”
“这么看来,最奇怪的人,好像是我自己……”
牧雪顿时怔愣。
他在汀石村里便有一个古怪的念头,如今这个念头更加明确了起来。
牧雪望向天空,仿佛试图透过层层云雾,看清天道背后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