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
一路上畅通无阻,居然没人发现。
酉时刚到,兰山远就出现在药寮门口。
不知哪阵风把宗主给吹来,修士们诚惶诚恐。
兰山远温和道:“我只是随意看眼,不必拘礼。”
药修们闻言低下头,安分地各司其职,一派井然有序。
“药寮里好着,请师兄放心。”
问泽遗带着一身药香,走到兰山远跟前:“刚巧我也得回去,我们一起?”
“好。”
兰山远颔首:“师弟,请。”
两人之间的互动不带多余暧昧,可落在沈摧玉眼中,又是另一番意思。
两人之间的亲昵,令他无比眼红。
心中的邪念愈演愈烈,沈摧玉心中大胆的计划彻底浮现。
他想起了那颗丹药。
他在药寮四处乱转,路过药匣时看到的,据说能牵得化神修士心神荡漾的春//药。
吃下那颗丹药,就算是兰山远也受不住。
他可以借此机会,强要了兰山远。
妒火中烧下,沈摧玉压根没察觉出自己过于顺利的计划背后,不过是问泽遗刻意送给他的一场幻觉。
临走前,问泽遗不经意地看向他,眼中满是挑衅。
沈摧玉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
就算得不到兰山远,他也不会让问泽遗得到。
哪怕和兰山远玉石俱焚,他也在所不惜!
“你给他的,并非我送给你的丹药。”
路上,兰山远突然道。
“自然,他配不上用。”
微凉的风缱绻,问泽遗懒懒散散:“能刺激到沈摧玉就行,反正他也分不清丹药从哪来。”
兰山远给他的丹药里,本就少有六品往下的丹药。
且只要是兰山远送的,不管是几品丹药他都好好收着,不会随意赠予他人,更不会便宜沈摧玉。
兰山远唇角勾起细微的弧度:“嗯。”
风卷起片片残叶,也愈发地冷。
灯笼摇摇晃晃,他们走的路不长也不短。
“看他今天的样子,怕是这些天就会行动。”
被风一吹,问泽遗的嗓子有些痒。
他忍住咳意:“只是不知是哪天。”
随着温度变冷,他的身体会一日不如一日,急着刺激沈摧玉也是因此。
问泽遗不想让兰山远瞧见他没精神,可他的虚弱逃不过兰山远的眼睛。
一件披风落在他身上,兰山远的手松开又攥紧:“明日,我随你同去药寮。”
“自然好。”
问泽遗自知理亏没敢反驳,开玩笑道:“可今日师兄已经用过巡查当理由,明日是打算找什么借口?”
“我与你同行,本不需借口。”
灯火照得兰山远眼瞳深浅愈发分明,像是冷硬的石灼了火,浮出浅淡又炽热的温度。
“倒也是。”问泽遗微微怔愣,眼底的笑意加深。
“不需借口,也不必强行去想。”
在宗内修士眼中他们其实早就影形不离。
而且旁人的眼光,也没那么需要在意。
后面的路上,兰山远一直都很安静。
他静静地看着前方,像是有心事,又像是单纯地看着路。
风卷起银发青丝,两人的衣摆时不时摩擦又分离,两只手不知何时碰上,又牵到一起。
“师兄,你方才在想什么?”
走到小筑前,问泽遗才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