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了,只留下达达利亚以及被切分出来的,幼年版的[博士]多托雷。
小男孩弯了弯眉眼,那张古怪的鸟喙面具下,只瞧见那两个梭黑的洞口,透出诡谲的红色眸光。
被你丢弃在床上的《恶女手册》被小男孩拿在手上翻阅,本是光洁的书页在他的手中疯狂翻动,渐渐渗出字迹。
密密麻麻的红黑色字痕铺天盖地到让人犯密集恐惧症。
达达利亚的瞳孔在看到字痕后一瞬间放大,青年的声音有些急切,又像在寻求证实,“成为[灾降]是什么意思?”
多托雷的手抚过书页,本是颤抖的字迹在他的抚摸下竟然显得有些乖巧。
难以置信。
“字面意思。”
小男孩合上书页,这句话算是回应。
达达利亚眼睛一瞬间放大。
执行官[灾降]。
至冬国的利刃,在他未成为执行官以前就是不可提及的可怖的存在。
有传闻说,[灾降]的实力是女皇也要忌惮的存在。
在他成为执行官之后,才惊讶地发现,[灾降]竟然就是突然消失的玩伴,也就是你。
青年藏在厚重斗篷下的手突然不可抑制地颤抖,所有的推论都在指向同一个结果。
你回来了。
他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唇角,由于寒冷干燥起皮,湿润的触感擦过粗糙的唇。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谁知道呢。”多托雷眯眼笑了笑,“或许是受不了一次次实验的折磨了吧,真可惜,我差一点点就能把[她]的灵魂拽出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些可惜,很难想象小孩稚嫩的嗓音竟然也会空灵到让人浑身发颤的地步。
“我还特意给[她]做了一个容器。深渊的东西这么脆弱吗?”
多托雷叹了口气,推开门走了。
冷风吹起达达利亚的额发,细长的黑色睫毛染上点滴雪花,海蓝的眸望着窗外飓风吹起的雪。
心头堵住很久的洞口,石堆开始松动,喜悦顺着碎石滑落。
思绪飘扬到了很久远的时光。
*
[灾降]出事时,达达利亚还在清理委派给他的任务,当他接到这个消息急匆匆回归时,你却完完全全变了样。
散兵提醒过达达利亚,让他离你远些,可当时的他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直到见到了“潘弥莎”。
一个从深渊里爬出,企图占用你身体的恶臭灵魂。
[她]学东西很快,靠着那点残缺的记忆,只用了几天时间,甚至连面部表情,习惯都与你别无二致。
有些时候他真的怀疑你回来了。
不论他是阿贾克斯还是达达利亚,带“潘弥莎”走过多少地方,尝试让你回来,可都没有效果。
时间越是久,有些触感也越是麻木。
某些时候,[她]的伪装达达利亚都难以辨认。
在一个破碎的雪夜,他终于彻彻底底放弃了。
他疯狂地执行任务,企图用这些拥堵的时光挤掉对你的思念。
多托雷的实验进行了一次又一次,异面灵魂始终不肯退让半分,[她]天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