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他,然谢澄的轻功是多么了得,推门的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空留我在那儿伸着尔康手发呆。
姬宣说:“也好,他在屋子里肯定坐不住,依照谢澄本领,也断不会遇上什么危险……”
我气冲冲地白了他一眼。
还不会遇上什么危险,谢澄的第一次死劫就在京城,还没过啊!
就这样还一个人跑出去……愁死我了!
姬宣观察着我的表情,把一盏茶推给我,淡淡道:“昨日我进宫,父皇问我,为何不去参加婚宴?”
哦豁,我都忘了这茬儿。
“你是怎么回答的?”我顿时把谢澄抛到脑后,紧张道。
他凝视着我,很轻地笑了一下:“能怎么回答,说我是被一个小土匪抓上山,当压寨夫人吗?”
那我连着整个黑风岭,就彻底凉了。
扣押当朝皇子……不知道断头饭是什么味道。
还好姬宣没打算戏弄我,望着我那五雷轰顶的悲催表情,他又偏头笑了一下,便说:“随便找了个借口应付过去了……我还在想,你就这么放心我,不担心我会报复吗,原来是你根本没想起这回事。”
我苦着脸喝了一大口茶,又呸呸呸把叶子吐出来:“殿下这份大恩大德,小贼永世难忘。”
他皱了皱眉。
我差点没给他磕头:“我就知道,殿下是个如兰如玉般高洁的大善人,殿下辛苦了,殿下您喝茶!”
姬宣的眉皱得更深。
袁无功一直捧着脸看我俩互动,他眨了一下眼,笑眯眯道:“原来如此,殿下?”
姬宣:“……”
袁无功大笑起来。
接下来的半个月,袁无功表示自己偶尔还是要当个称职的大师兄,不能给药王谷抹太多黑,于是在御医苑第五次派使者上门请见时,他就溜溜哒哒跟着人进宫去视察情况了,没个三五天估计不会回来。
而谢澄则一心扑在缉拿开膛手杰克上——不好意思这是我取的名——他心烦意乱地说:“师父的女儿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没下落,总不能看着人被杀吧。”
姬宣介绍他去了京兆府,谢澄原本还被人看不起,毕竟他江湖上没有名声,初来乍到的,没几个人不信任他的实力,谢澄二话不说就在人练武场上脱了上衣打了几架。
当天就被挂牌当了个小捕快。
也是三五天都没见着他人。
至于姬宣。
他一头扑在调查太子和秦王的私下往来交集上,明明就在府上,但吃饭都见不着他人。
半个月,我当了半个月的空巢老人。
“好无聊啊——”
我从床这头滚到床那头。
“好无聊啊啊啊啊——”
我从床那头滚到床这头。
王府上的管家闻风赶来,从窗边冒出头,安慰我道:“宣哥儿吩咐过,闻人小少爷出入随意,您大可到处去逛逛。”
我头朝下,垂在床边,弹了弹腿,哭丧着脸:“怎么到头来就我一个人闲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