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们一处,可谁让他是屿哥儿未来夫婿呢,沾了屿哥儿的光,刚进门就有小太监过来,恭敬地领着他往前走去。
不过没走两步就有人越过了小太监,走到了谢景行身边,牵着谢景行继续往里去。
屿哥儿早早便到了,一直坐在桌边无所事事的望着门口方向,一见到谢景行的身影出现,他就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过来。
谢景行由这他动作,看着很是温顺。
见状,在场诸人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虽说屿哥儿和谢景行作为即将成婚的未婚夫妇,论理婚前几日不应该见面,可此时谁也没有如此没眼力见地特意点出此点。
等谢景行两人坐下,顾绍嘉恨铁不成钢地道:“我看你们天天见,也不差一时半会儿的,今日居然早早便将我拉来,我还当你许久没参加过宫中宴会才会如此,原来还是为了早点见到景行?”
以顾绍嘉的身份,就算等所有官员到场之后再徐徐而来,也没人敢指责。
“我看现在在你心中就唯有景行最重要,我和你爹爹、舅舅和哥哥都得靠边站。”顾绍嘉眉梢微挑,打趣道。
屿哥儿连忙将脸凑了过去,撒娇道:“才不是,当然是阿娘,阿父你们最重要了,我就是觉得在家中呆着也无聊,早点过来不也一样吗?见谢哥哥只是顺便的。”他话虽这般说,却偷偷偏过脸,无声地对着谢景行做着口型。
“谢哥哥也最重要。”
谢景行看清他的这口型,垂眼笑笑,看着屿哥儿忙里忙外的,一边无声安慰他,同时还要安抚顾绍嘉和安淮闻。
直到泰安帝走进来,屿哥儿才得到了解放,悄悄松了口气,在谢景行身边坐定。
宴会早已热闹起来,泰安帝的到来只是将宴会更推向了高潮,此时早已入了夜,可宫殿内外上上下下的宫灯,将整间太极殿照得恍若白日。
寒灾早已是事过境迁,谢景行等人早已松了衣衫,穿着两层单衣就已足够了。
今年春日天气虽异样严寒,入夏后却转暖得快,现在根本用不着厚衣。
谢景行却发现泰安帝仍然穿着夹棉的衣服,可那厚实的衣裳挂在泰安帝的身上,却显得空荡荡的。
顾绍嘉没再与屿哥儿说话后,就将视线投注在了泰安帝身上,眼中有着担忧,屿哥儿也是同样表现。
谢景行总觉得泰安帝有些不对,面色看着倒是还好,可看那身形分明比琼林宴时还瘦了一圈,至少之前泰安帝面颊上凸起的颧骨旁还有一些肉。
安庭轩就跟在他身后,两人本就长得像,可安庭轩骨肉均匀,看着很是健康,有他的衬托,更让泰安帝几乎是只剩一层皮挂在脸上的模样让人忧心。
若不是泰安帝脸颊上还有着薄薄一层红,无论是哪位看到他都是放不下心的。
谢景行曾听屿哥儿念叨过,说他特意去寻于太医询问过,可于太医却说泰安帝只是一时适应不了天气变化,吃不下饭才会暂且如此,等再过一段时间身体状况便会好转。
于太医都这般说了,屿哥儿也只能相信,虽然还会在谢景行面前表现出担忧,可也做不了其他,只能日日劝说泰安帝多注意着身体。
且屿哥儿几乎每日都往御膳房跑,就想让御厨做些好吃的,能让泰安帝多吃些,因为此,双胞胎和元宝,孔渐鸿吃了许多屿哥儿从御膳房带回来的好东西,近日这几个小孩脸颊都圆润了些。
可看泰安帝这样子,显然收效甚微,谢景行微微一叹,见屿哥儿担心地眉头微微蹙起的模样,心也悬了起来。
或许是父子连心,虽然也听了于太医的话,可安庭轩却一直觉得泰安帝有些不对劲,这些时日几乎是时时跟在泰安帝的身边。
泰安帝在御座上坐下,安庭轩则走到泰安帝身后,准备随侍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