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竞争时,谢景行则已经坐在了谢宅书房中,趁着天光还亮,从堪称作弊器的记忆中将上万首华夏诗以及诗人整理出来,太多了,谢景行必须全神贯注。
好不容易将诗人按照朝代理出了大概,谢景行才动笔,先将出生年月最早的几位诗人写在了纸上。
还未等他继续,门口便匆忙跑进了一道人影,偷偷摸摸的,还探出头往外看了两眼,见没人跟过来,才松了口气般拍了拍胸口,没想到转过头就对上了谢景行惊讶的视线,屿哥儿乖巧一笑,喊道:“谢哥哥。”
谢景行放下笔,身子不动,仍坐在书桌后的凳子上,看着屿哥儿一步一挪凑到他身边,等屿哥儿终于停下了动作,他才问道:“又发生什么事了?”
屿哥儿眼神往门口飘了飘,看着他的小表情,谢景行心头动了动,更是好整以瑕等着他的回答。
见谢景行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屿哥儿才撇了撇唇,“双胞胎和元宝、渐鸿又在进行射箭比赛,这次糯糯和渐鸿一队,小筛子和元宝一队。”
谢景行有些奇怪,“往日不都是双胞胎一队,元宝和渐鸿一队吗,今日怎么换了?”
y皱了皱眉,“糯糯觉得渐鸿和元宝总是让着他们,他们赢了也没意思。”
谢景行点点头,“那这是哪边赢了?”
y轻松的神情一变,苦着脸,“势均力敌,可糯糯和小筛子就是非要争出个高低,还让我评判。可他们的成绩分明就差不多嘛,我说渐鸿、糯糯稍胜一筹,小筛子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要说小筛子和元宝赢,糯糯更是缠着我撒娇。”他长叹一口气,“真是愁人。”
谢景行好笑地问,“那你就躲开了?”
屿哥儿嘿嘿一笑,“方才煤炭从外面回来,从围墙上跳进院子时刚好将靶子扑倒了,现在他们四人正追着煤炭要说法呢。”说完他双手合掌置于胸口前,“明日一定要给煤炭送些好吃的,真是多亏它了。”
谢景行被他嘀咕的模样弄得好笑,“你不是最爱和双胞胎玩,这次怎么非要躲?”
屿哥儿抬眼悄悄瞅了谢景行一眼,先嘀咕了一句,“哪有最爱?”
然后才将声音放大了些,“若是玩肯定不躲,可现在分明是要让我站队,这不是非要让我伤双胞胎其中一人的心嘛,我怎么舍得?”看着倒是理直气壮。
谢景行拉过他,轻笑问:“难道不是因为某个人想躲开那几个孩子偷偷摸摸来陪我?”
屿哥儿温顺地顺着他的力道靠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将大拇指和食指扯开一点点距离,“只有这么一点点想。”
屿哥儿话音虽轻,谢景行却没错过他的任何一个字,眼中笑意渐浓。
屿哥儿看见后,也不害羞了,他总是忍不住被谢谢景行吸引,反正两人都快成亲了,屿哥儿眼珠往门口撇去一眼,没有发现动静,很快探出头,嘴唇在谢景行脸颊上一触即离。
不等谢景行反映,他挣开谢景行的手,脚下横移两步,开始帮着谢景行研磨,嘴里大声道:“谢哥哥,你还没做完吧?我帮你一起。”
看他欲盖弥彰的模样,谢景行眼睛微眯。
被他注视着,屿哥儿研墨的动作快要舞出残影,片刻后,谢景行最终还是拿起了笔,没再做出其他动作。
屿哥儿听着外间隐隐约约传进书房中的孩童的欢叫声,悄悄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失落。回想起那日在霞影湖时的亲吻,他脸上腾起红晕,很快又摇了摇头,将脑中场景甩开。
谢景行看他神情变换,心中失笑,屿哥儿怕是不知道他的小表情已将他的所知所想完全暴露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