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哥儿跟着将视线看向了赵朝贵。
赵朝贵看着谢景行泰然的神情,回想起昨日到今日的种种,谢景行大出风头也不骄,而此时坦然承认自己短处也不馁,脸上火辣辣的,他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想要引人注意最终却是自己失了脸面,他人还全不在意。
可是不知为何,心头虽然堵得慌,却反倒没有方才那般沉甸甸的感觉了,或许他该承认他确实不如谢景行,无论是才学还是心性,也该学着谢景行一样坦然承受自己的失败。
赵朝贵脸色通红,垂身一拜道:“是我技不如人,我甘拜下风。”
谢景行侧身一让,言道:“击败你的是屿哥儿,可不是我。”
赵朝贵一愣,又对着屿哥儿拱手一揖,“哥儿确实箭术过人,我远远不及也。”
谢景行听他说完了,才看见屿哥儿像小猫一样圆溜溜的眼睛中渐渐褪去警惕,忍不住想抬手抚向屿哥儿的眼睛,可手抬至一半,身后却有脚步声传来。
熟悉的声音传进耳中,“今日不该没有骑射课吗?怎么校场里还这般热闹?听说你们府学里放了半日假,难道你们是想通了,知道花时间来练习骑射了?”
是骑射课的岳教官,和之前的齐教官一样都是卫所的总旗,他声音洪亮,脸上带着平易近人的笑,看着却不是齐教官那种明显的武官模样,身体修长,五官普通可脸色白净,看着也比齐教官年轻许多,唯独他的步伐大开大合,倒是与武官同出一辙。
只是他脸上的笑没挂多久,等他走近,先是看到通州府学学子对面的他府学子,他作为通州府学的骑射教官自然是熟悉通州府学学子的面孔的,至于这些他不认识的人,不用多想他就猜到肯定是外府来通州府学参加会讲的读书人。
会出现在这里应是被通州府学学子带来练习骑射的,这个他倒是没有意见。
不过,他将眼神落在人群之中明显较矮的几位哥儿和躲躲藏藏想要往两位汉子学子身后躲的女子,脸色大变,严声问道:“这校场里面怎会突然出现女子和哥儿?门外的兵士们是怎么守卫的?”
他方才带着笑意还好,此时沉下脸,武官威严尽显,吓得在场的所有学子都不敢出声,屿哥儿也自知理亏,挪着脚步向往谢景行身后藏过去。
温嘉和白苏更是慌张四顾,想要找个地方躲着,可却连脚步都不敢动一下。
谢景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尴尬地立在那里。
没有人答话,岳教官将视线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又落在了他们身后不远处,围墙下的几个木箱便印入了他眼中,他眼睛微微一眯,箱子后围墙顶上的榕树岿然不动,满树翠绿叶片在忽然而来的一阵风下哗哗作响。
证据都还在,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倾刻间便理清楚了,怒极反笑,“你们这群人可真是大胆,知道校场里平日不能带女子和哥儿进来,居然敢瞒过士兵们的眼线通过爬树私自进来。”
他脸上怒意尽显,“好啊,自通州府学建立以来,在这校场里面练习骑射的学子不知多少,还是头一次出现此种情况,你们可真是好样的。”
他将视线落回屿哥儿五人身上,沉下脸道:“可不能让你们开了这个头,到时一个个地都跑进来,成何体统,现在,你们全部给我绕着校场跑二十圈,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
他府学子面面相觑,也包括他们吗?
看着他们还不动,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