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地跳着叫:“啊啊!赢了!”
白苏和潘婧雪眼中也是异彩连连,没想到屿哥儿作为一个哥儿,居然能在射箭上将汉子都比下去,真是吾辈楷模。
赵朝贵的表情僵硬又颓唐,听见屿哥儿的话更是连肩膀都垂了下来,眼神中还剩的那些精气神儿也跟着散了,他嗫嚅着嘴唇,最后还是说道:“是,你胜了。”
两人的话唤回了周围人的神智,他府学子将视线落在屿哥儿和赵朝贵身上,看着赵朝贵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们也有些尴尬,毕竟赵朝贵的意图他们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就算有人心中不赞同却也并没有阻拦,而赵朝贵此时却输了,还输得彻彻底底,他们心中也不好受。
通州府学学子则是与之相反,心中都觉得痛快,方才被赵朝贵所逼迫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现在不过短短时间,两方情势却已完全倒转过来,他们当然痛快。
可是看着赵朝贵,他们痛快之余也有些怜悯,刚刚扎在箭靶正中心的箭矢还回荡在他们眼前,这般厉害,就是他们上去也胜不了,甚至还会输得更惨。
不过这也是赵朝贵自己招来的,此番比试可不正是他挑起的吗?现在输得颜面扫地也得自己承受。
赵朝贵承受着所有人的视线,眼神直直盯住地面,不敢抬起头,不用想也知道此时周围人的眼中肯定都是嘲笑,他握住弓身的手臂发白,连嘴唇都跟着轻轻颤抖着。
时梦琪最晚看到结果,她刚才一直在闭眼念叨着求神呢,等她看清了屿哥儿正对面箭靶上的箭矢时,脸上的紧张顿时全不见踪影,满脸兴奋看着屿哥儿的背影,她心中佩服,心中担心不再,可却升起了一丝奇怪之意,没有多想,脱口而出道:“谢景行射箭射得那么烂,你说你是他教的,我还以为你一定会输呢,怎么你这做徒弟的比师傅厉害了这么多?”
赵朝贵猛然抬起头,视线落在谢景行身上,眼里满是错愕。
他府学子们顿时哗然,他们没听错吧?谢景行射箭射得烂?
通州府学学子心中一咯噔,好不容易由屿哥儿出头将赵朝贵击败了,现在他得知了谢景行的箭术,不会又要起波澜,再同他们比试吧?
时梦琪见了众人的神态变化,才恍然自己刚才好像将谢景行的底给露出来了,一把捂住嘴,眼露懊恼之色。
丘逸晨连忙过去将她挡在身后,对着屿哥儿和谢景行扫过来的视线呵呵傻笑。
屿哥儿眼中生出一丝恼意,可更是无奈,事情明明如他所料,可却偏偏毁在了时梦琪的一张嘴上。
唯有谢景行,他被所有人盯着仍然坦然自若,拍了拍屿哥儿的后背安抚住他,抬眼看向赵朝贵,对上他紧迫逼人的双眼,不紧不慢地道:“不瞒大家,刚才屿哥儿说岔了,他射箭不是我教的,反倒是我的箭法是由他教导出来的。”他淡淡一笑,“只不过‘名师出不了高徒’说的就是我了,我的射箭水平至今仍然享誉整个通州府学。”
他最后还浅浅开了个玩笑,通州府学学子们也很是配合,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孟冠白更是高声道:“确实是差到享誉整个通州府学。”
这话一出,通州府学学子们更是笑出了声。
双方之间尴尬而沉默的氛围登时一松,就连他府学子们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此时谢景行才又问道:“赵兄是还欲同我比试一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