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鱼还没吃几个西瓜,天就降温了。
方问黎稳定地去书院上课。
因着去年学生下场取了不少好成绩,书院对他格外优待,他夫子的名声更甚。
府学那边让他去,但方问黎死守玄同书院,愣是不走。
人家无法,只好退一步,让他去讲学。
陶青鱼知道这消息的时候,还在跟他老舅卖鱼。
一对胖嘟嘟的狮子头品相一般,只去了五两银子。不过这是他舅舅养出来的,也算这快一年了的收获了。
银子跟他五五分,他舅卖了两对,得了五两。
欢欢喜喜送走客人,迫不及待拿着银子回了家。
陶青鱼也将隔壁门关上,回到小院。
等了一日,方问黎回来了。
陶青鱼还没开口,人就被他按在屋里蹂躏了一通。等气息浅弱问起这事儿,方问黎又要了他一次。
这人!
陶青鱼捧着人的脸,强睁着眼睛坚持不睡过去。
他哑着嗓子问:“你好好说话,去多久?”
“余下两月。”方问黎压着眉头,显然不高兴。
怪不得呢,这是要把这两月落下的房事提前补上是吧。
他没好气道:“就没想过带我一起?”
方问黎语塞。
陶青鱼看他默默移开的眼,捏着他脸扯了扯:
“怎么?是放心我让你在外两个月呢还是你不觉得我能跟你去外面住上两个月?”
方问黎示弱:“夫郎,你……随我一起。”
察觉到男人话里的不确定,陶青鱼哼了一声,咬牙转身背对着人。
一回来就折腾他,憋着气话也不说一句,是欠收拾。
“夫郎……”
陶青鱼打了个呵欠,不管他,直接沉入梦乡。
方问黎想问又不敢继续。
他额头抵着哥儿后颈,自嘲一笑。
出去讲学是书院安排的。
地方书院再好,与府学还是比不上。
方问黎去府学学习过,也讲学过。不过那都是短暂的几日,哪里想到这次会是两月。
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下意识想到陶青鱼。
他担心夫郎一人在家,潜意识里就没想过夫郎会主动跟他走。
可如今听到他毫不犹豫地提出来,他心里酸酸涨涨,难得不知所措。
他惹夫郎不开心了。
……
一觉睡醒,陶青鱼发现自己又窝进了方问黎怀里。
他抬眼,方问黎没睡。
陶青鱼看着他有了血丝的眼睛,轻叹一声,勾着他的脖子弯下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跟你去?”
“嗯。”
“你想我去吗?”
“自然是想的。”温热的躯体紧挨着,大片肌肤相贴,于方问黎而言就是最好的安抚剂。
他额头抵着陶青鱼:“夫郎,我错了。你随我去可好?”
陶青鱼收拢放在他脖子上的手:“好。”
“下次这种事记得开口问,别一上来就让我下不来床。”
方问黎耳根微红。
拢着人低声道:“好。”
*
八月末,书院让方问黎归家准备去府学的事。
陶青鱼将家里酿好的葡萄酒拿出来,方问黎尝了尝,一杯倒。
陶青鱼严格按照以前看的酿酒法子做的,但就怕人甲醇中毒。慌慌张张将人带去医馆,周令宜好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