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都迎合上去的官员,尹御史也不得不移着步伐,去恭贺几句。
“这不是薛公子嘛,一表人才啊。”官员哄笑道:“哦,下官说错了,该掌嘴,下官见过薛相。”
抑扬顿挫,妄图拍薛岫的马屁。
薛岫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后,微微颔首道:“内史大人客气了,本相刚上任,还有诸多不懂的地方,还望诸位同僚多多协助。”
“薛相这是哪里的话,下官为薛相分忧,那是分内之事,薛相尽管吩咐。”
“薛相,可有想成婚的打算?”
“薛相,我家孙女和令妹相识,有空可愿来下官家中喝上一杯。”
“……”
薛岫颔首,淡然道:“多谢大家厚爱,只是,宫门前还是莫要多吵闹,以免扰了陛下。”
“薛相说得是。”
自薛岫这话一出后,众人连忙压低声音,不敢再喧闹。
薛岫从他们中间过去,所过之处,众人退避,等他走到前头后,王家的马车刚到,身穿绛紫衣袍的王玉泽亦是玉树临风,看着聚在一起的众人,还有孤单站在前方的薛岫。
他狐狸似地笑笑,“好久不见。”
说完后,他也未曾等薛岫回复,走到薛岫的另一侧,稳稳站立。
离他们两人有些远的官员,看着两人的交谈后,小声地说着。
“这谁能想到,一朝左右相的位子都由他们的孙子接替,两人都是龙章凤姿,只是,年纪尚轻,恐怕日后有得闹腾了。”
“是啊,这算是本朝最年轻的相爷了吧,才二八年岁,出任九卿之一的典客后一年还未过去,就已然官拜左相,若是当年,他六元高中,那盛况……”
“是啊,若是当年他六元高中,又出任典客,一年不到官至左相,会青史留名的吧。”
“真是妖孽啊,人有一样便不可而语,他……这也许就是天之骄子,不能以常人辨别。”
“二八年岁,你我那时候在做什么?”
“在考乡试呢……”
“考了几次?”
“考了四次……”
“他考了几次?”
“他……一年内从童生考到乡试,若非当年尹御史参奏,会一举高中状元。”
“那你说,他都已经是左相了,那他和尹御史之间,可会……那我们站在哪边比较合适。”
“你不是御史台的人吗?”
“我也不能看着前面是火坑,还继续跳进去吧……”
说完他算是反应过来,原来在他心里,这场胜负从一开始便会是薛岫赢。
他看着薛岫挺拔如雪松的背影,眼神都艳羡几分,这人啊,怎就那般的强大,细数他一年不到,就已前往鲁阳治瘟疫,又去青阳定水患。
甚至得到民心爱戴,生死一线还有百姓祈福,才在鬼门关里留下一命,等回到京,就被封为左相。
看来,以后有这位相爷在,他们身上的担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