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衙门也就一墙之隔。军士们听闻异状,一齐抄家伙奔进来相救。当头就看到府尹大人被歹徒捆在椅子上,赶紧住脚,回头看着自己小队长。
阮晓露在范老爷耳边吼:“让他们丢下兵器!”
范老爷也不傻,知道这话喊出来,歹徒必定得寸进尺,自己官威尽失,还如何号令别人?
趁官老爷嘴唇哆嗦的工夫,栾廷玉铁棒一挥,打翻两三个军汉。
阮晓露心中倏地闪过何涛的面孔。她提着范老爷耳朵,威胁道:“耳朵还要吗?”
这下范老爷顾不得颜面和气节,连连大叫:“快快放下兵器,莫要伤人……”
一队军士蔫头耷脑,让梁山喽啰捆作一堆儿,赶去马厩。
倒是有几个机灵的,提前往外逃。花荣连珠箭放,嗤嗤嗤,登时倒下三个。
剩下的一哄而散,叫道:“贼人势大!去调守备军!去找孙提辖!”
府衙外面现成有个小兵营,可叫了半天才想起来,那里头现成待命的一百土兵,刚刚都被调走支援牢城了!现在估计还没走到牢城门口呢!
赶紧再派人飞马去追,把人给追回来,后队变前队,赶紧向后转。囚犯爱闹就闹吧,府尹大人的安危才是顶顶要紧的!
一队精兵在路上遛狗。趁着这珍贵的时间差,花荣和栾廷玉又干翻十几个军汉,牢牢控制了府衙的出入大门。
府衙和牢城同时起骚乱,登州府纵有军马,终究救应不暇,救了这边乱那边,被两拨贼人涮得团团转。
须臾,扮作农妇的顾大嫂喜气洋洋地奔了来。她身后,一群小弟架着两个魁梧大汉,扶着坐在石阶前。
阮晓露看见了,高声喊:“这是解珍解宝?幸会啊!”
解珍解宝在牢里被折磨半月,憔悴不堪,更兼每人肩上都戴着面二十五斤的死囚枷,导致行走困难。想必逃脱时太仓促,没能抢到钥匙。
栾廷玉上前,铁棒一挥,咔咔两下 ,两面大枷应声破裂。
栾廷玉加盟梁山以来,破坏了无数公器私物,损失金额少说也有几百两。唯有这两面枷,砸得无人心疼,赢得一片喝彩。
孙新从马厩里牵出两匹马,让解珍解宝骑了,先往十里牌外酒店撤退。
但是两匹马刚走,迎头撞来一队骠骑。
残余军士欢呼:“孙提辖来了!”
府城内精兵终于后知后觉地集中到衙门前街。孙立全身披挂,带一队军汉,威风凛凛地绰着枪,纵马直奔府厅阶下。
“无耻贼徒,藐视法度,胆大包天,我孙立与你们势不两立,教你们都碎尸万段——”
府尹范老爷惊喜交集,感动得泪水涟涟,颤声叫道:“孙提辖,来救本官!”
这孙提辖武功高强,为人大方,府衙上下颇有人气,笼络了不小势力。范池白上任几年,一直在找机会打压,在府里安插自己的亲戚朋友。这次更是整了他的两个贫贱表弟,也借机杀杀他的锐气。
没想到这孙立不计前嫌,危难时刻,还是舍弃了这帮穷亲戚,紧密追随在领导身边。
范老爷想到以前给孙立穿的各种小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检讨:“以前本官识人不明,不知提辖高义;如今知晓了。提辖快救我!”
只见孙立神勇过人,左一枪,右一枪,打退了十几个健壮贼寇,直奔劫持府尹那个“女匪”。
阮晓露撩起眼皮,跟孙立互看一眼,举刀相迎。
之前早就说好了,府尹不懂武功,先让孙立大展神威,让官老爷看到他尽职尽责,然后孙立过关斩将,跟她过三招,假装被暗算,最后再来个“功败垂成”,府尹绝对不会怀疑孙立的阵营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