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良种,为了除掉我这个拦路石,才出此下策。”韩松沉声道,“你放心,不会再有下次。”
韩榆瞧着二哥信誓旦旦的模样,欲言又止。
罢了,他还是不要告诉二哥,对方不仅仅是要对付二
哥,另一个目的是想让他韩榆永远地卡在会试这一关,再无法前进半步。
一箭双雕,玩得可谓是漂亮极了。
就让一切顺其自然,让二哥继续误会下去吧。
反正有他在,谁也不能伤到二哥分毫。
韩榆定了定心神:“既然是因为良种一事,二哥更要将这件差事圆满完成,好让陛下刮目相看,狠狠打他们的脸。”
韩松嘴角勾起细微的弧度:“好。”
兄弟二人站在院子里,两相对视,各怀鬼胎。
韩松沉吟片刻:“再过个三两日观观母子俩该来了,以防再有人在家中动什么手脚,我打算买几个健壮的仆从,用来看家护院。”
“除了仆从,最好再买两只狗崽子回来,长大后也能看家。”
韩榆以为,有的时候狗比人更忠诚。
而后又自告奋勇道:“正好我在家里没事做,不如让我去办?”
韩松没同意:“你好好准备殿试,这回不会有什么阻碍,好好考,来日我也能对同僚吹嘘,我家中有个六元及第的弟弟。”
韩榆不敢夸大,但说好听的话哄一哄二哥不妨事:“二哥尽管瞧着,届时二哥的同僚可不得羡慕死。”
韩松忍俊不禁,明明前一刻还是沉重的气氛,却因为韩榆的三言两语,心情重又愉悦起来。
这就是韩榆,亦是凌先生。
他永远有牵动人心的力量和能力。
“我该回去了,户部还有公务等着我。”韩松转身往外走,不忘给韩榆塞银子,
“待会儿你那两个朋友应该会来,我中午不回来,你们出去吃,权当庆祝一下。”
韩榆嗯嗯点头:“二哥路上小心。”
韩松离开后没多久,席乐安回来了。
与之同行的,除了沈华灿,竟还有孔华、于横等相熟之人。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来,引得无数人侧目围观。
韩榆站在门里,看着眼前的黑压压一片,诡异地沉默了。
“你们怎么都来了?”韩榆对此表示费解。
没记错的话,他只邀请了沈华灿和席乐安前来。
席乐安生怕韩榆误会,忙不迭解释道:“我们看完榜,正好那报喜的回贡院,听他提起韩会元被行厌胜之术的贼人污蔑,大家担心你,就跟着一起来了。”
韩榆放眼望去,尽是关切的善意目光。
抓着门销的手指收紧,韩榆侧身退开:“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来吧。”
此行来韩宅的共有十二人,韩榆直接领着他们去了花厅。
“这到底怎么回事?”沈华灿刚坐下,便迫不及待地询问,“那人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虽说永庆帝不是个好皇帝,可在君权至上的大越,陈子显敢这样做,无异于吃了熊心豹子胆。
韩榆家住陈家隔壁,万一陈子显一时兴起,也给韩榆扎个小人,当真是防不胜防。
“沈小兄弟说的是,当时我听报喜之人谈及此事,硬是吓出一身冷汗。”于横上半身前倾,“没吓到吧?可有受伤?”
韩榆起身,抬起双臂在花
厅中央转一圈,好让大家看个仔细。
“我怎么说也有十六岁,最基本的自保能力还是有的。”韩榆退回去,淡定落座,“至于扎小人,我与陈子显素日无仇,他没理由这么做,之所以攀咬我,多半是想再拉个人下水。”
席乐安握拳,后槽牙咬得咯吱响:“简直可恨,我要是在场,定要狠狠揍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