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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

韩榆看着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男人:“你知道的,我会有办法找到你。”

徐光:“......”

半晌,他气若游丝道:“太平镇罗家私塾的沈华灿,是吗?”

韩榆嗯了一声。

韩榆不打算让这件事惊扰到家里人,沈华灿多多少少猜到一些端倪,为人坦荡,又极有分寸,把徐光交给他,韩榆放心。

“小公子放心好了,我不会乱跑,离开这里就会去太平镇。”

“好。”韩榆抓起徐光的胳膊,一怼一推,将脱臼的手腕复原,又抹去他脖子上的血珠,“去旁边待着吧,时间到了就出去。”

徐光不信邪地摸了摸手腕,一点看不出之前扭曲的样子,心有余悸地抚了抚残余着痛楚的心口,连滚带爬地起来,在离韩榆最远的角落坐下。

......

半个时辰一晃而过。

徐光被韩榆折磨出来的满身臭汗已经干得差不多,理理凌乱的灰色衣袍起身:“小公子,我这就出去了?”

韩榆躺在屋里唯一可以休息的矮塌上,头也不回地挥手。

徐光呼出一口气,揉了把脸,挺胸抬头地开门。

明亮的日光洒进来,刺得韩榆眯起眼。

守在不远处的两个男子闻声上前:“徐大师,您这是....

..好了?”

徐光不咸不淡地点头,端着架子去找陶叔。

两人目送徐光走远,仗着四下无人,小声说道起来。

“难怪陶叔之前花那么多心思在这间屋里,你瞧徐大师累成那样,想必定是一场极其精妙的作法。”

“所以雄哥送进去的那小子到底是谁?陶叔为什么让徐大师给他作法?是驱邪还是怎么?”

“嘘!这事不是咱们该知道的,你忘了之前老五好奇问了,差点被陶叔身边新来的那个一脚踹死。”

想到这些日子和陶叔形影不离的面具男人,两人齐齐噤声,锁上门快步离开。

......

韩榆又在屋里待了小半个时辰。

还是很难受,好在可以勉强保持冷静。

闭眼假寐时,有人推门而入。

“怎么还睡着?徐大师不是说该醒了?”

熟悉的声音,显然是雄哥。

韩榆被雄哥推了两把,眼睫轻颤,缓缓睁开眼。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

韩榆眼里染上惶恐,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连连后退:“这是哪里?你是谁?”

雄哥不答,拎起韩榆就走。

韩榆奋力扑腾:“放开我!不要抓我呜呜呜呜......”

雄哥被韩榆嚎得不耐烦,吼一嗓子:“再哭,再哭老子把你扔了。”

韩榆瞬间安静如鸡。

雄哥拎着韩榆七拐八绕,来到花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丈面前。

“陶叔,人拿来了。”

陶叔放下茶杯,精明的眼神扫向韩榆。

韩榆像是受惊的鸟雀,

踉踉跄跄地后退,躲到椅子后面。

陶叔并不制止,和脸上那条贯穿半张脸的狰狞疤痕相比,他的语气意外很温和:“孩子,你过来。”

韩榆从椅子后露出一双眼,怯生生地问:“你是谁?”

一旁充当木桩子的徐光:“......”

陶叔笑着说:“我是你爹娘的旧识。”

“爹娘?”韩榆一脸懵懂,“我有爹娘吗?”

陶叔挑眉:“自然是有的,你不记得了?”

韩榆鼓起腮帮子,努力回忆,而后摇摇头,很是气馁的模样:“我不记得了。”

陶叔看向一旁存在感极低的黑衣面具男子,态度很是恭敬:“大人?”